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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野伸手去把那面銅鏡給摘了下來。 鄧思琴所住的這棟樓裡,幾乎都是學生或者年輕老師們在租住。 這種銅鏡在老小區裡很常見,但是在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倒是少見。 鄧思琴的房門上看起來原本也是沒有這東西的。 陸綠芒看著陸子野把銅鏡扔在了隔壁鄰居放在門口的垃圾袋裡。 他問:“這玩意兒有用嗎?” 陸綠芒迷茫地看他:“我不知道啊。” 也是,據說這玩意兒辟邪,陸綠芒……應該不是邪物。 鄧思琴把這東西掛在門上的理由也很明顯。 她害怕了。 她害怕楊小梅來找她。 先前,鄧思琴良心發現。 把之前拿到那群外國人給的封口費買來的東西換成了錢,去找楊小梅。 雖然是無心,但是她的確是讓楊小梅的父母突然得知楊小梅的噩耗,兩個老人一同昏死在醫院裡。 可之後的事兒,就算不上是她的無心了。 有人扒出了她的身份。 鄧思琴有個苦心經營的賬號,賬號裡都是她精心修飾過的美照,雖然和她本人有很大的差距。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真相,正義的網友一股腦兒地湧入她的主頁對她辱罵。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說出了那些抹黑楊小梅的話。 “她不懂什麼?裝什麼純?” “都上大學了還這不懂那不懂,到地方了開始裝不願意搞欲拒還迎那套。” “自己有心臟病還愛玩怨得了誰啊?” 她這幾句話,曾經幾乎把楊小梅死去的靈魂打入深淵。 也把她的父母推到了黑暗之處。 雖然楊小梅現在被澄清了獲得了清白,但是沒人忘記她的話…… 有人叫她老鴇,有人叫她雞頭。 人們說她喪盡天良,也有人的說她要給楊小梅賠命。 鄧思琴嘴上不鬆口,依舊堅持說自己的無辜。 她之前明明走上了一條回頭了,但是她轉身還是走向了地獄。 物極必反。 網友的侮辱和勸誡並沒有讓她回頭,反而讓她走得更遠了。 鄧思琴把自己賣出去的東西,又買回來了。 她在自己的賬號上炫耀著自己的豐富的生活。 她住高星酒店、揹著名牌包,在燈紅酒綠的夜場裡對著螢幕這邊的人比中指。 鄧思琴甚至覺得,之前把東西賣掉想幫助那楊小梅的父母簡直太荒唐。 她當時怎麼那麼傻啊? 害得自己倒手一個來回損失了不少的錢,不然她現在肯定更瀟灑…… 好像她只要夜夜笙歌,過上精彩的生活,就是對那群辱罵她的人最大的報復。 之前她就把那筆封口費花得快見底了。 可她已經走上了極端,她甚至開始刷信用卡,四處借錢。 然而,她不知道,去找楊小梅父母懺悔那是她做得唯一對的事兒了。 她其實也心虛。 不然她也不會夜夜不歸家,把自己溺死在酒水玩樂夜場轟鳴的音樂中。 因為她害怕。 好像一安靜下來,楊小梅死前的模樣就會浮現。 她突然臉色青紫無法呼吸,口吐白沫,最後瞪著眼睛死在了別墅的床上。 後來她聽說楊小梅的父母也送去了急救…… 那對老夫妻蒼老的手也開始出現在她夢裡,他們抓著她的腿,呼喊著: “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鄧思琴的出租屋裡貼滿了符篆。 她還請了各路的神仙。 出租屋裡,一半是香水脂粉的味道,一邊就是香火的檀香味兒。 之前和她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的小男朋友也跑了。 說她太邪乎,太嚇人了。 鄧思琴還哀求過他,別留她一個人。 可她男朋友還是走了。 鄧思琴今天也是在酒吧等到了天亮才敢回來睡覺。 她腳步虛浮,搖搖晃晃。 酒精麻痺了她的大腦和四肢,她開門就用了很長的時間。 她的視野裡一切都模模糊糊還在搖晃,她也根本沒發現。 一個赤足的女人跟著她走進了房間。 赤腳沒有任何聲音。 鄧思琴習慣性地走進了衛生間去卸妝。 卸妝水倒在掌心,一抬頭…… “啊——!” 頓時,鄧思琴的酒醒了。 剛才她看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一個白色的長髮女人的身影。 她順手拿起了自己的修眉刀,就算刀刃只有一小截,但是那其實也是個鋒利的可以防身的物品。 “誰!?誰在我家!?”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鄧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