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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蘇星河和廖小雪都不自覺回憶起了從前。 明明沒過去多久,現在回想時卻像是隔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朦朧濾鏡,一切都那麼熟悉又陌生。 高一上課時,她們總是一起瞞著老師,隔著桌上擺放整齊的一排厚厚的教輔書,偷偷低頭看小說,時而又抬起頭四處張望,彼此相互打配合不被發現。 蘇星河和廖小雪心照不宣地露出了充滿懷念的笑容,那個曾經說過無數次“怎麼還沒過去”的高中此刻突然變得迷人。 “星河,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現在可是在B大,咱們倆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好學校!你還記得你當時震驚了多少同學嗎?咱們二十二班同學全都目瞪口呆,說你真逆襲成學霸了。” 說到這裡,廖小雪神情變得稍微有些嚴肅,虛虛地摟住了蘇星河的肩膀,畢竟是閨蜜,她也沒有忽略蘇星河剛剛提及自己成績時語氣的暗淡沮喪。 “是呀,我們高考……其實都比以前想的好很多,小雪,你要稍微願意降低點標準,可能……完全不用像現在這麼辛苦。” “那可不行,一輩子就一次高考,我廖小雪可不要將就,我爸媽都說了,隨便我,今年要是還差點,我就再讀一年,我就不信不能去B大美院,我是一定要和你再做同學,不對,做校友的!” “必須的!我現在先替你探探路,到時候你去大就跟我混。” “行,說定了,你罩著我,星河,仔細想來,你高考分數就比B大最低錄取線高七分,算得上擦線進去,現在能混到中游,已經很牛了,理想大學都已經考進去了,何必再拼命努力學習,多累呀,好好享受大學生活多好,你不會還有什麼震驚咱們大家的目標吧?” “沒有了,可能,要考個研?不過還早,才大一,具體的我也沒想好。我這半年就是放縱了,參加社團,還……反正就亂七八糟一堆事,雖然告訴自己要好好學習,但實際根本沒努力,可能還沒高中的一半認真。” 蘇星河差點脫口而出自己的追人大計,可話到嘴邊還是默默嚥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她太熟悉廖小雪,不想讓如今一心求學的廖小雪替她出謀劃策,這種事情太容易分心也容易打亂廖小雪的學習狀態。 也或許是因為雖然她們仍然有聯絡,但畢竟沒有高一那麼密切,如今追傅恆之這件事情尚未成功,她更想保持低調。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也許,都有吧。 “好傢伙,那你的上升空間得多大,到時候一努力,肯定又能驚豔所有人,別多想,也別難為自己,雖然我現在經常也會各種懊惱,但這種狀態真的能避免就避免,太難熬了。” “小雪,你看外面的飄雪,現在已經這麼小了,完全看不出下午下了場鵝毛大雪,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冬天就經常和我說,雪下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因為它總會停的,你呢,也一定都會挺過去的!” 玻璃門外,臘月的飛雪若有若無地點在空中,沒有了大雪的驟急猛烈,感受著暖氣散滿室內的暖意,這場雪好似也變得溫暖起來。 “嗯!我現在特相信一句雞湯,黎明之前最黑暗,放棄就是大笨蛋!我廖小雪可是聰明蛋!” 二人又聊起了二十二班同學們的現在情況,默契回憶起曾經一起嬉笑怒罵的共同經歷,蘇星河和廖小雪眼裡心裡一時間都滿是笑意。 時間和空間似乎突然變得不那麼重要,她們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高一,記憶中普通而珍貴的無數閒聊課間。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十分,手機再次振動,蘇星河瞥了眼梁雲珍第三次提醒又帶有催促回家意味的訊息,終於戀戀不捨地和廖小雪告別,二人起身離開。 “傅恆之?” 剛剛走出大門,廖小雪一抬頭就看到了倚在路邊電線杆旁的挺拔身影,她有些不確定地喊出了聲,拽了拽還在整理著羽絨服外套的蘇星河。 “恆之哥,你怎麼來了?” 相比於許久未見傅恆之的廖小雪,蘇星河的聲音中少了份不確定,但她也同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右手甚至忘記了繼續拉外套拉鍊。 “梁姨不放心你,讓我來接你。” “我媽怎麼沒在微信上說呀?你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