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黑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回了,你呢?”蘇星河將身子倚在椅子背上,側身望向後排的蔣鳶。 二模考完本是難得的清明月假,可是高三人哪有假期可言,更何況如今已經倒計時五十天,再貪玩的高三同學都難免有緊迫感。 “行,那我也不回了。” 蔣鳶撐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蘇星河。 她父母工作一直很忙碌,從小她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在家,月假估計回去也一個人過,還不如在學校和蘇星河結伴同行。 “好嘞,那我們到時候去試試小吃街新開的那家煲仔飯,吃點好的也算是犒勞自己過節了。” 蘇星河扭過頭看向前方的傅恆之,傅恆之月假應該是要回老家的,他已經和梁雲珍約好清明當天一起去給他外婆掃墓。 在本地習俗裡,去世前三年逢年過節親人必須掃墓,因此他非回不可。 蘇星河本來也想抽出一天同去,飯桌上她剛剛提起就遭到了梁雲珍和傅恆之的雙重反對。 梁雲珍的理由是高三時間太緊了,要不是傅恆之是唯一的直系親屬,她其實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去。 傅恆之也是覺得高三時間太寶貴,這些日子他默默注意著蘇星河廢寢忘食地學習,他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干擾她。 總之,清明放假時,蘇星河就一個人獨自留學校了。 雖然有蔣鳶朝夕相伴,還有班上大部分同學刷題相陪,蘇星河還是莫名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她停下筆,動了動有些酸澀的右手腕,揉了揉掌心的薄繭,轉了轉僵硬的脖子,視線望向窗外已綠意盎然的小樹林。 想來,是因為她這一年多來第一次和傅恆之分開這麼多天,視線前方又突然看不到那個挺拔的後背,難免有些不適應。 唉,蘇星河你必須要克服啊,就算……就算最後你能僥倖和傅恆之一起去B大,你們也不可能一直同專業,永遠在一起,你們總是要分開的。 蘇星河微微低頭,用左手支撐著刷半天題像漿糊般亂的腦袋。 B大,作為top2的大學,現在的她是不是已經有了暢想的機會。 按往年情況,一中每年可以有將近三十名同學考入全國top2的頂尖大學,如果蘇星河接下來能夠一直穩定在年級二十名,不出意外,她的B大妄想如今大有希望。 蘇星河還記得去年高考招生季時,B大宣講團那個要請她和蔣鳶吃飯的高個子學長,見微知著,她覺得B大的校園氛圍一定也是那麼和睦友善。 再加上自己平日的瞭解,她認定B大是她的夢中情校,她很想很想在那裡度過自己的大學。 因此,當時老師要同學們寫自己的理想院校時,鬼使神差,那時候和年級前五十都挨不上邊的她仍然鄭重地寫下了B大。 蘇星河沒和別人分享過這件事,她的渴望就像收集上去的理想院校紙條一樣被靜靜塵封在某處,慢慢等待著高考到來,等待著周立平口中的“重新出現在大家眼前”。 不過,蘇星河仍然有自己的顧慮——關於她到底該讀什麼專業。 學習間隙,蘇星河總會不自覺想起這個問題。前世她的大學專業是調劑的,工作更是與所學專業八竿子打不著。 這次她又應該選擇什麼專業,這個問題她沒想清楚,不過,她清楚地知道,現階段更重要的是提高成績。 她如今的年級排名放在一中已經鳳毛麟角,但是放眼B大卻一點也不夠看,估計就是最後能考進去大機率仍然選不了好專業,甚至又會被調劑。 蘇星河,別瞎想了,好好複習吧。 蘇星河揉了揉自己暈暈乎乎的臉,繼續投身刷題這一偉大的事業中。 清明月假結束當天,比返校同學先來到班級的是月考分數條。 “都在呢,恆之,來發一下成績。” 周立平一邊走進教室門,一邊將手中的分數條放在前排同學的課桌上。 “老師,傅恆之沒在教室。” 前排某個同學插了一句嘴,周立平掃視了一圈教室,接著說,“哦,那就蔣一冰,辛苦你把分數條發一下。” 周立平話音未落,蔣一冰已經緩緩起身,她月假第一天留意傅恆之沒有留校,自然也猜到周立平會找她幫忙發分數條。 “謝謝。” 蘇星河有些忐忑地從蔣一冰手中接過自己的分數條。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