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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才六點的樣子，樓下就有了動靜。
周正沒有起，摟著鍾曉芹繼續睡。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
“都結婚了，還是要早起，莫一天天滴睡懶覺。早點起來，不管是幫忙架火，還是掃哈地壩……”
周正都無語了，從小到大，早上起晚了，老爸就喜歡在門口叨叨，就怕多睡了一會兒懶覺。
不過有一說一，老爸周舫三十歲都還保持每天鍛鍊的習慣，就算是現在，只要是活不多的日子，或者休息的時間，也都有鍛鍊。具體內容，就不多說了。
周正剛眯著，又醒了，無賴的應聲道：“知道了。”
“怎麼了？”
鍾曉芹還很迷糊，眼皮都還抬不起來，只是聽著動靜，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沒事，你繼續睡。”
周正起來，穿好衣服，就下樓了。
火有奶奶在燒，地壩……周舫已經在掃了。
周正看了一圈，所以，喊的目地就是讓從溫暖的被窩出來？
搖搖頭，乾脆打水刷牙洗臉。
刷牙是冷水，洗臉是溫水。
二十多年的習慣，不分季節。
“吐、呸呸……”
一陣奇怪的聲音，周正洗漱結束，忍不住嘆道：“還是家鄉的水好啊，自來水總感覺怪怪的。”
“那是當然咯，自來水又是新增列樣，又是那樣滴，不怪那才叫稀奇。”隆美雲說著就開始吐槽，話匣子完全被開啟，“就像我們在下頭（萬川城裡），那個水燒來泡茶都滅得屋頭的泡來香，差得簡直不要太遠。”
家裡用的是什麼？
活水是其一，不像很多地方用的是什麼池塘水一類的。
其二，是小溪源頭的水，就初始的那一段，不到百米，經過大地的天然過濾，又未遭受其他汙染，比如洗衣服之類，可以說是最純淨的水源之一。
順帶一提的是，因為山多，小溪向下不用多遠，兩三百米，就能匯聚成大溪（但從周正家用水的小溪算），幹各種事的都有，也就是活水，死水早臭了，周正曾經都在裡面洗過澡，順帶……咳咳，不文明行為，就不說了。
其三，原因未知，反正家裡很少看到水垢。有肯定是有的，但是真心不多，不像有些地方，比如周正外公家，水壺結著厚厚的水垢。根據淺薄的知識，蘊含礦物質，但是鈣、鎂之類較少，或總體都不多。
“嗯。”
周正也幫忙做點能做的，邊聊天邊做，也挺好的。
“二答答的事兒個，是囊個說滴？”
“能囊個說嘛，青鹽大節滴（泛指過年的這一段時間），以把人撞死噠，賠少噠還啥得到國麥（不可能完事兒）？”
“那倒也是，過年本來是好事兒，結果弄這麼一出，誰心裡都不好過。那最後賠了多少錢嘛？”
“一別萬。”
“噢耶？恁個多？”
“還多？就二答答屋滴兒啊女的，還嫌不夠分，覺得你爸爸說少了呢！”
“哪個說滴？你又在那兒艹謠（造謠）！”
“是以屋二爸屋的那些後人噻。”
“那我囊個沒有聽說？專門跟你言（方言為四聲）滴麥？”
……
飯還沒好，鍾曉芹等人都是起床了。
可能是不太好意思，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房間隔音效果太差，幾人的聊天聲給她們吵醒了。農村嘛，房子修得也就那麼回事兒，隔音效果？那不再考慮之中，怎麼便宜好用、耐用，那就怎麼來。
“都起來了？先去洗漱。”
周正招呼著，給她們打了熱水。
“謝謝。”
翁小佰招呼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