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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笙這番話將成公公打了個措手不及,連一派閒適的靜嫻公主也忍不住投來詫異的目光。 士農工商,商戶最為低賤,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就為得到這種機會一步登天。 她一個公主還沒嫌棄季月笙配不上,反倒是他一個毀了面容的商戶自視甚高的擺上譜了? 真真是好笑! 她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小倌能將她比下去! 靜嫻公主身為皇室,不說心氣高,與生俱來的尊貴讓她性子多少有些高人一等的傲慢。 自覺被羞辱,氣怒下她掀了茶盞便朝季月笙走去。 才行了幾步,便瞧見兩人交疊的雙手,靜嫻公主心裡頓時泛起一陣噁心,忍不住蹙緊了眉。 兩個男子如此這般,當真是傷風敗俗!不堪入目! 等走近了些,她瞧見了安欒的面容,不由一呆。 如今小倌都生的如此有心機了嗎? 乾乾淨淨,眉眼柔和,眸子純澈有光,身著百蝶穿花長衫,招搖著自帶風流。 靜嫻公主知他定然不簡單,可單看那張臉,確實純善無害的讓人無心設防。 就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想也不想的,靜嫻問出了口。 問完後自覺不妥,她面泛桃色,暗暗著急後悔。 身為公主,怎麼能說認識這等下賤地方的小倌? 這要傳出去,皇家的臉都要被她丟光。 安欒只當沒看見靜嫻公主的懊惱後悔,老實的回著話。 “公主這般尊貴,若不是依附季公子,草民哪有福氣得見。” 言語間,他將自己貶的一無是處。 季月笙聽得有些不舒服,手上力道隨之收緊。 安欒側眸望向他,指尖在他掌心安撫的蹭了蹭,轉頭朝靜嫻公主繼續道: “草民生來命賤,身份低賤的更是讓人瞧不起,許多人見著草民都覺晦氣,公主您卻不同,可見皇上愛民如子,是真將草民這等賤命放在心上,才將公主培養的如此深明大義。” “草民自知給公主您提鞋都不配,在來之前也想過不如一根草繩自我了斷,省的給季公子和公主添麻煩,是季公子攔了草民,說公主您最是仁善,這麼一死,要讓旁人如何想?不得說公主氣量小,在其中作梗?” “草民只得厚顏苟活,還請公主見諒,等過了風頭,草民定然自行了斷,斷不敢汙了公主清名。” 他目光真誠,說的情真意切,靜嫻公主心裡的火氣在這隻言片語間被‘譁’的滅了個乾淨。 瞧安欒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女子都愛聽些好話,被人捧著敬著,靜嫻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她上下將安欒打量一番,只覺此人怎麼瞧怎麼順眼,說話也好聽,比起季月笙不知好了多少。 可惜身份低賤,是個小倌。 心思一收,靜嫻的怒氣來的快,散的也快。 揮手讓成公公退下,她重新看向季月笙。 “季月笙,我只問你一句,之前所議之事可還作數?” 季月笙看了安欒一眼,有些為難,踟躕著不知如何作答。 之前他答應與靜嫻公主做戲,各取所需。 他本意是想借準駙馬的身份打入皇室內部,提前引發皇子間的爭鬥,順勢查詢西臨當年內情。 可前些時日全順的異樣讓他起了警惕之心,他信任的那些西臨舊部們似乎並不是那麼值得信任。 從滄州之事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說不定其中早有人在暗中倒戈,只等時機一到,獻上他的人頭換取榮華。 人心易變,沒有好處在前勾著吊著,那人浮動的人心早已悄然脫離掌控。 如今靜嫻公主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他確實沒想好措辭應對。 見他如此,靜嫻公主只以為他不願委屈安欒,所以反悔了。 羨慕之餘,心裡又是一陣酸澀。 身為公主,她不像元楠那般命好,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於皇室而言,她只是個有些價值的籌碼,只要利益夠了,誰都能糟踐她。 仔細想來,她與安欒並無不同,無非是名頭上說的好聽些罷了。 “沒想到你倒是個性情中人,為了個小倌,竟然什麼都捨得放棄,但願你不會後悔。” 強烈的自尊心逼迫著她堅強,扔下這麼句話,靜嫻公主便不再停留,吩咐了一聲,直接回宮。 季月笙都沒怎麼說話,這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