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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這巴掌確實將阮桉晉打懵了。 但是,比起面上的疼痛,季月笙嘴裡的話更加傷人。 人心肉長,他又不是真的沒臉沒皮、無知無覺的鐵石心腸。 向來明亮的眸子一點點黯淡。 阮桉晉只覺嗓子眼裡泛著苦味兒。 舌尖抵著後槽牙,他扯了扯唇角,終究還是沒能扯出個像樣的笑來。 被打的麵皮紅腫生疼,他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應該替自己辯解幾句。 “你明知道,我是想幫你...” “你以為你是誰?又憑什麼幫我?” 話才起了個頭就被打斷。 季月笙緩緩抬頭,骨子裡的高傲從深刻的下頜線一點點彰顯出來。 他不屑的覷向阮桉晉,冷言嗤笑道: “阮家自身難保,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阮家少爺嗎?” “阮桉晉,別天真了,從始至終我都只是在利用你,如今你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就不能識趣的滾遠點嗎?” “莫非你真的膚淺到饞我身子,沒我會死?” 字字句句如淬劇毒。 阮桉晉本就不好的面色愈發慘白。 有些事,自己清楚是一回事,被人戳破又是另一回事。 他只覺自己的麵皮與尊嚴被一齊撕落在地,被季月笙無情踐踏著。 他只是喜歡一個人,想對他好,想跟他在一起。 怎麼就這麼難呢? 長長撥出一口氣,阮桉晉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撥弄著那隻破損的麻袋。 “椋笙,我不傻,你不用說這些話氣我。” “靜嫻公主那處你糊弄不過去,若今日我不站出來,你要如何推拒這場賜婚?還是說你想成為元弘的棋子?” “我知你這人一貫如此,用完就扔,你是打算將我氣走,再找人頂替我,來承受安嬪的怒火,對吧?” “明明是怕牽累我,替我尋後路,為何要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 “椋笙,你為何不能信一信我?我真的可以幫你。” 為何不能信他? 若是不信,他豈會縱容阮桉晉這般胡來? 季月笙咬著下唇,心裡也是難受的緊。 這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實在不好糊弄。 可若一直這麼牽扯不清,他又怕害了阮桉晉。 將麻袋一點點摺好,阮桉晉重新將它收回懷中。 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他故作無事的輕笑道: “你若是不喜歡白色麻袋?下次我換個紅色的如何?” 正經不過一小會兒,就被這人的胡言亂語打破。 季月笙嘴角浮了浮,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無恥!” 眼見氣氛迴轉,阮桉晉暗鬆一口氣,悄悄伸手牽住了季月笙。 “反正已經出來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說著,他拉著季月笙便往夜色深處鑽。 季月笙被迫跟著他的步子。 兩人身量相差無幾,前後隔著一小步的距離,季月笙只需偏頭就能看到阮桉晉的側臉。 這人也不知在面上動了什麼手腳,明明是張假面,卻能看清面上紅腫的幾道指痕。 礙眼又狼狽。 他就不疼,不會介意嗎? 季月笙有點後悔剛才下手太重,如今人雖打了,目的依舊沒達成。 反倒是他自己被阮桉晉牽著瞎跑。 雖然四下無人,季月笙依舊覺得耳後燒的厲害。 思忖片刻,他放軟了聲調,勸了句。 “阮桉晉,世上好看的人千千萬,就算是為了阮家,你也不該在我這處耗著。” “阮家就你一位少爺,你就算不替自己想想,也該替別人想想。” 阮桉晉步子一緩,與他並肩。 交纏的手指略略收緊,壓低的唇線透露著其主人的沮喪。 “椋笙,是你先招惹我的,在南風館是你,溯風居是你,季府也是你。” “現在你讓我替誰想?你就這麼急著將我推開?” “是不是我上次將你弄疼了,所以你生氣不喜了?” “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 … 阮桉晉覺得自己好卑微啊。 就怕將身段都放低到了塵土裡,椋笙還覺得他硌腳。 季月笙被他這話說的麵皮都快繃不住了。 上回放縱的畫面一幕幕湧上腦海,讓他心跳驟然加快。 阮桉晉真的很瞭解他的身體,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就算分開了那麼久,方方面面依舊和諧美好,故而兩人那日都沒收住。 一不小心,季月笙就被阮桉晉這話給帶偏了。 阮桉晉多精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