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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還是最低賤的跪奴? 他乃西臨皇子,尊貴無匹,一身傲骨怎堪如此折辱? 阿生咬著牙,想說個不,可惜白費了一腔力氣,連半絲聲響也無法發出。 他這才想起,這該死的男子滅口的速度太快,連解藥都未替他要上一份! 使勁撐起半個身子,阿生倔強的抬高頭,嘴唇緩緩蠕動,無聲的道了句——“不可能!” 持扇男子哪管他的意願?見他還敢仰頭反駁,便狠狠的一腳踩上他的發頂,稍一用力,連帶滿頭青絲碾入塵土。 “你的想法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若你聽話,還能少吃些苦頭,否則,你將與之前的那些蠢貨一樣,成為這山中的孤魂野鬼。” 臉頰火辣辣的疼,地面卻涼的瘮人,阿生撐起胳膊還想反抗,無奈頭顱被踩在腳下,他宛若涸澤之鮒,連掙扎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突兀的,他想起了阮桉晉的話——只要夠強,便無人可傷。 一團無名之火噌的從心中燃起,阿生一狠心,突然伸手去抓持扇男子的腳,用盡全力的往旁狠狠拉扯,許是他力氣確實不小,那人的腳被扯的稍稍挪了些位置。 持扇男子雙手環胸,滿目戲謔的看著阿生掙扎。 這一幕對他而言十分有趣。 一隻卑微的螻蟻竟妄想反抗他? 饒有興致的配合著抬腳,轉而輕佻的勾起阿生的下頜,當目光觸及那狼狽不堪的面容時,持扇男子皺了皺眉。 好似雪白的宣紙被濃墨沾染,怎麼看怎麼礙眼。 阿生被迫看向他,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一口血沫在嘴裡醞釀,只待男子靠近一口啐上。 他想激怒持扇男子。 持扇男子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手腕一翻,銀鏈嘩啦啦一陣脆響,轉眼全部纏上阿生的脖頸,用力一拉,強烈的窒息感襲來,阿生張開嘴,大口喘氣,血沫從嘴角流出,滴在了皺巴巴的長衫上,醜陋至極。 “忘了告訴你,我這人最喜歡把硬骨頭捏碎,今兒個起,我便是你的主人,記住了,我叫姜無。” 不等阿生反應,姜無飛快揮掌,掌風印在心口,頓時將阿生拍飛。 嘭! 身子撞擊在金絲籠上,轉而軟軟滑落至皮草。 氣血翻湧,鈍痛襲來,阿生一時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 姜無只冷冷看了一眼,安然躺在竹椅上閉目養神。 阿生一動不動的躺了許久,只覺身子綿軟無力,無一處不疼。 他悄悄看向姜無的方向,見他好似睡著了,沒多猶豫的,阿生輕輕提起鎖鏈,忍著疼一點點往籠外挪。 為了避免發出聲響,他將鏈條纏繞在腰上,四肢伏地,緩慢爬行。 姜無並未察覺到籠中的異樣,裝著鑰匙的寶藍錢袋懸在身側,長長的絡子無風自動。 阿生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將腰身壓低,動作愈發輕柔。 只要偷走這串鑰匙,將姜無鎖上,他就有機會逃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 距離越來越近,姜無還是沒有動靜。 錢袋子近在咫尺,伸手便能碰到,阿生卻身子僵直,不再動作。 正在此時,姜無身子忽然動了動,那隻寶藍色的錢袋‘啪嗒’一聲落在了阿生面前。 阿生呆了呆,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太順利了吧? 勾勾手指就能重獲自由,他什麼時候有這種好運了? 阿生還是不敢妄動,嘴唇乾裂的有些疼,胸腔中更是一片火辣。 掃視一圈,他在洞內右側發現一口粗瓷大缸。 估測了下距離,剛好是銀鏈的最長距離。 阿生不再看那錢袋,緩緩朝水缸行去,才爬了幾步,銀鏈繃直,寸步難行。 他訝異轉頭,恰好對上姜無那雙冷意肆虐的眼睛。 “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跑?” 銀鏈被踩在腳下,姜無單手托腮,看著如狗般的阿生,很是不解。 不是硬骨頭嗎?如此溫順,好沒意思! 阿生眼神微閃,抿唇不語。 跪坐著直起身,他只當沒聽見,自顧自的撥弄銀鏈。 他向來運氣不好,所以不相信所有唾手可得之物。 比如,錢袋,再比如,阮桉晉。 姜無也沒想要個答案,腳下一鬆,那頭使足了勁的阿生一骨碌的跌滾在地。 隨著銀鏈的脆響,阿生借勢滾到了水缸旁。 隨手拂掃衣衫上的浮塵,阿生撐著水缸緩緩站了起來。 脊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