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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桉晉腦中只有一句—— 阿生為他而來! 這一身也是特地穿給他看的! 心花怒放的阮桉晉再繃不住,笑的像個痴傻鐵憨憨。 “阿生…” 才說了兩個字,唇上便迎來了一根冰涼的手指,是阿生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如此場合,面對阮桉晉疑惑的目光,阿生只說了一句。 “正事要緊,我給你收拾茶水,你們接著談便是。” 他話音裡帶出些愉悅的笑意,阮桉晉此番表現著實讓他心裡很得意。 阮桉晉果然喜歡他這般模樣! 而聽了這話的阮桉晉眉頭一皺,想說這怎麼行?他的阿生如何能做這種粗活? 不等他開口,下方的管事中已然有人拍案而起。 “你算什麼東西?這議事廳豈是你這種人隨意能進的?” 開口之人年近六旬,風霜染鬢,眉須皆白,一身天青色儒士裝束,說出的話卻無半絲讀書人的謙和溫雅。 換平時,光看阮桉晉剛才所表現出來的緊張態度,他們必然不會多言,只是今日有了開頭那一出,人心惶惶之下,他們恰好想借此試探阮桉晉態度是否真有那麼強硬。 阮桉晉面色一沉就要發作,忽覺肩膀一沉,扭頭望去,是許福在身後提醒。 “少爺,想要在這裡說的上話,椋笙公子必須靠自己…” 此事何嘗不是許福等人對阿生的一種試探。 知道阮桉晉會捨不得,所以這個壞人就讓他們來做好了! 許福說話的聲音很小,卻剛好能讓阿生聽的清清楚楚。 神色微微一怔,阿生安撫的拍了拍阮桉晉手背,轉身對上那儒士裝束之人。 那人見阿生看來,雙手環胸,目露鄙夷之色,不屑的冷哼道: “卑賤之人,不配與我等共處!還不速速滾出去!” 這話說的極為不客氣,阮桉晉一個按捺不住就要動手,剛張嘴想罵人,嘴裡落入一物,淡淡的苦杏仁味突兀在舌尖炸開,等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手腳無力,舌頭髮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卿出手,阮桉晉只得服服帖帖。 阮桉晉氣的不行,卻什麼也做不了,許福麻利的上前,不顧他瞪的噴火的眼睛將他帶回了主位。 沒了阮桉晉出頭,便只剩阿生站在那裡,面對眾多管事鄙夷捉狹的視線,他背脊挺直,面上無半絲驚慌難堪。 他可是季月笙,是領著西臨舊部回到元盛帝眼皮子底下的姬三皇子! 就算阮桉晉此刻不能替他出面,他依舊有自信拿捏這群人。 無它,只因他有依仗,阮桉晉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在別處,先生這般說話定然會被主家亂棍打死。” “幸而少爺寬厚,不作計較,不然我還以為先生這般喜歡替人做主,是仗著少爺性子好,故意借我立威。” 他語氣不急不緩,像好友間閒嘮家常,偏吐出的每個字都似淬毒軟刀,刺在人薄弱處。 這吃裡扒外的帽子說扣就扣,不僅能讓阮家提防上他們,又如當頭棒喝令其他管事警醒。 可在座的哪有省油的燈? 儒士裝扮的那人聞言一聲冷笑。 “呵!今日還真是令我的開眼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還編排起我了!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哪有你說話的地兒?!” “瞧瞧你這不正經的模樣,小廝不像小廝,公子不像公子,不倫不類的還帶個鈴鐺?” “你是貓兒還是狗兒,這是怕丟了給自己帶個響?” … 那人說的興起時唾沫橫飛,引的不少人掩唇偷笑,也有聰敏些的暗戳戳的注意著阮桉晉的面色。 只見阮桉晉死死握拳,恨不得撕了那人的嘴! 許福跟葉卿卻依舊巋然不動,跟沒聽見一般。 若是阿生這點屈辱就受不了,那接下來的事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沒人打斷,這儒士裝束的管事說的愈發來勁。 “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了?我若是你爹,看見你這個樣,保準打斷你的腿!大好男兒不求光耀門楣,至少要堂堂正正!而你,算個什麼?” 一直安靜等他說完的阿生在聽到此言後,平靜的面容有了一絲崩裂。 這人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與他父皇作比! 手指蜷收,緊握成拳,他不需要多大力氣,便能讓這人說不出話。 可他卻不能。 他需要阮家的支援,所以不能在這裡引起眾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