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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全是黎枝一時興起,不想那十餘名丫鬟中混有刺客,季月笙剛一露面,便遭到三人圍攻。 雖說季月笙並未受什麼傷,黎枝卻十分自責,次日便收拾東西跑了。 季月笙沒法子,只能派人暗地裡跟著保護。 結果到了二月,跟著的暗衛急急傳來訊息。 黎枝去了覃州! 覃州正逢暴亂,朝廷強行壓制無果,正越鬧越兇,暗衛們本想將黎枝強行綁回來,不想官府突然出兵強行鎮壓,暴民被欺壓的情緒激動,兩方不管不顧的鬥在一起,黎枝也被捲了進去,尋不到人。 季月笙急的不行,加派人手去找,又怕動靜鬧大把黎枝暴露出來。 為了讓朝廷改變對暴民的打壓策略,季月笙在幾方勢力中周旋遊走,元盛帝惜他是個人才,也是下了血本,竟然想安排一位皇室公主下嫁拉攏。 阮桉晉來京城時正值二月末,京城的梅花已經開到荼靡,桃樹上也冒出了一個個小粉疙瘩。 他特意換下慣穿的緋色袍子,用了葉卿給的藥,給自己簡單易了容。 一襲月白長衫,腰繫紅繩,髮絲松挽,象牙骨扇一展一合,姿態風流。 阮桉晉十分滿意的自己這身裝扮,興沖沖的尋去了桂花衚衕。 恰逢靜嫻公主上門觀察季月笙這位待選駙馬,隨行宮婢侍衛警戒著周旁,衚衕裡的桂樹被風掀動著,葉片沙沙作響。 季府門前的男子著玄色勾金長袍,戴著陌生冰冷的銀甲面具,正俯身朝身旁春花般明媚的女子溫言說著什麼。 女子似乎很喜歡聽他說話,嘴角噙笑,溫婉動人。 男子十分巧妙從身後變出一支白梅,更是逗的女子笑若銀鈴。 阮桉晉坐在桂樹上晃盪著腿,琢磨著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靜嫻公主到底是皇家公主,在門口聊了一會兒便拘禮告辭。 季月笙跟在身後送出幾步,直到馬車消失才慢慢直起腰。 小廝護衛一一回府,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月笙似有所察的仰頭,看向一旁的桂樹。 只見上面坐著位少年。 他全身包裹在光裡,看不大清臉,懸著的兩條腿愜意的晃啊晃,上面的銀絲花絡跟著一閃一閃,晃的人眼睛疼。 季月笙看了許久,少年在樹梢上也坐了許久。 脖子仰的有些酸,季月笙只得先低下了頭。 啪! 清脆的一聲響,髮髻上的木簪忽然被打偏。 一粒小巧的碎銀骨碌碌的滾落在他腳旁。 這人真是無禮! 正欲斥上兩句,月白身影猛撲而下。 他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接。 散落的桂葉一片片,如展翅的翠蝶。 那少年跌在他懷中,順勢環住他的脖子。 清雅梅香撲鼻而來,讓他恍惚了一瞬。 懷裡那人得寸進尺的一口咬上他的下巴。 輕輕的一小口,舌尖打著轉。 勾人的很。 刺目的日光中,阮桉晉眸子很亮,似裝了兩個小太陽。 他帶著纏綿悱惻的曖昧長音,盯著季月笙的眼睛笑道: “公子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可好?” 手指顫抖的蜷縮了一下,季月笙手一鬆,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早有準備的阮桉晉身子如泥鰍般滑溜溜的一翻,轉眼躍到了季月笙的後背上,雙腿死死纏著他的腰,雙手則攀著他的肩,歪著腦袋壞心眼的朝著他耳朵輕輕吹氣。 “公子好生無情,我可真是傷心了——” 季月笙被他這一手弄得紅了臉,半晌才從喉間擠出嘶啞的一句。 “下去!” 阮桉晉才不聽他的,磨人的埋在他的脖子上使勁蹭了蹭,低磁的聲音中帶著隱秘的暗啞。 “這季府有什麼好呆的?不如你跟我走,我養你。” 不可抑制的,季月笙有點心動。 就一點兒。 伸手從身後將人扒拉下來,他一把掐住阮桉晉的脖子,重重的將他按在了樹幹上。 月白袍子被蹭花了一大片,瞧見阮桉晉吃痛的皺眉,他手不自覺的鬆了鬆,對著面前全然陌生的臉,質問道: “你是誰?” 阮桉晉眯著狹長的眼,笑著反問; “你又是誰?” 兩人都頂著一張丟到人群中就會被淹沒的臉,一人著月白長袍,一人著灰布麻衫。 季月笙緩緩收緊力道,看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面頰變的漲紅,卻無半點掙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