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滿倉堵門,梁真攔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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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東山一輪紅日升騰,萬丈陽光照拂大地。
大街小巷碧綠的樹葉隨風招搖,田邊地頭柔嫩的青草如麥浪起伏。
汽車站西面是出入口,其餘三面圍牆之下俱是花圃,花圃裡各色的花朵綻放,花蕊粉嫩如初生嬰兒的肌膚,爭奇鬥豔,各吐芬芳。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在尋常之人眼中,這是一個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美好愉悅的早晨。
被稱為“老錢”的駕駛員,似乎沒有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也沒有嗅到花的芳香。
一撞之下,他只是微微一個踉蹌,臉色依舊青黑冰寒,就如烏龜厚重的殼,又似荒漠中飽經風沙的胡楊樹。
“滿倉,沒事!”
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言語低沉而沙啞,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像用盡了全部的能量。之後他口唇緊閉,沒有再次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以袖為紙,擦拭鼻下血漬。一手緊緊抱著香爐,就像抱著一件傳世的珍寶,低頭擠出人群,邁著機械的步伐,向著大巴車走去。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背上,卻不能照進他的心裡。
幾隻早起覓食的飛鳥,嘰嘰喳喳叫著,掠過汽車站的上空。
如果鳥兒有人的思想,他們就會看到一個懷中摟著黃色香爐的怪人,周身繚繞著淡淡的紅暈。
只是這紅暈不是陽光和煦的暖紅,而是鮮血被稀釋後的猩紅。而這個紅暈罩體的人,就如一個被抽取了靈魂與活力的機器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生機與活力,就如一具行屍走肉,正在用乾癟枯瘦的手拉開大巴車駕駛員一側的車門……
被喚滿倉的男人,手持銀白鋼管,遙指王義鼻尖,一副怒不可遏之狀。其身後七人手持拖把、掃帚、鐵鍁、木棒……呈半月形將王義圍在當中。
王義目光掃視著眼前眾人,看其衣著打扮,應該是汽車站的工作人員以及駕駛員。
他看著八人手持各種器械,一副要群毆他的模樣。王義左腿微微向前,蓄力待發,雙臂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出擊——七八個普通人,王義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女馬白勺!看著你斯斯文文,為什麼要欺負老實人!”
滿倉手中的銀白鋼管幾乎戳到了王義的鼻尖,言語之中隱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三分俠氣。
——這個人從外貌膚色上看,若手裡拿的並非銀白鋼管,而是兩柄板斧,就似活脫脫莽漢李逵。雖然處在憤怒之中,可是言行舉止,又透露著隱忍與剋制。
——這個人拿著銀白鋼管的手幾乎握在了中間位置,這個位置無論是劈、砸、掄、掃、戳……都不能令鋼管具備最強的攻擊力,更說明這人並非好勇鬥狠之人。
王義只是掃視了滿倉一眼,便對其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顯然滿倉是給老錢解圍的,並沒有暴揍王義一頓的打算——四十多歲的男人,上有老人要贍養,下有子女要照料,中間還有工作的壓力,婚姻的瑣碎,他們大多數追求的是安穩,而不是刺激,因為刺激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對於紳士要報之以禮,對於強盜要施之以力!
王義略微仰頭,雙手將領口微微撐開,露出脖頸處的一圈紅色扼痕,對著滿倉輕聲道:“你看我的脖子!這就是你口中老實人造成的!”
滿倉望著王義脖頸處明顯交錯的手指印以及顯得紅腫的面板,略微一愣,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這是老錢造成的!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的人,你要是沒招惹他,他會掐你的咽喉?!”
“老錢是什麼人,我們同事們會不知道!我們一起上班二十多年,都沒見他跟誰紅過臉!老錢掐你脖子,誰信?!”
一個手持木棒的漢子,對於王義言辭嗤之以鼻。
“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