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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國時間,6月5日,下午五點十八分。
火海蔓延幾百米。
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堵成一團。
北琦區域內最大的地下組織覆滅於一場燒不乾淨的火海中。
一切的罪孽,連同倉庫中正在進行的犯罪交易似乎都隨著竄天的火焰泯滅。
身後的直升機螺旋槳颳起狂風,池御錦單手插兜,目視灼熱火海。
就在十分鐘前,金瑞炘打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個電話。
生死關頭,他喘氣著,聲音竟然還是帶笑的:“寶貝兒,我還真栽在你手裡了啊。”
彼時池御錦正摩挲著手腕上刺目的紅痕,他被金瑞炘喊了那麼多句寶貝兒,到頭來還是最後一次最動聽。
那些被鎖鏈捆出的紅痕,是他不願意去回顧的屈辱,只要一想,他的靈魂都會跟著痛苦的戰慄。
池御錦是天之驕子,金瑞炘卻瘋狂到把他拉入泥土,不分白天黑夜地折辱他。
整整三天,他除了被迫求歡,什麼都做不了。
在商界叱詫風雲的池總,穿得人模人樣,實際襯衫下,都是未消散的吻痕和青紫色的掐痕。
將死之人,池御錦不介意多陪金瑞炘說幾句。
他站在安全範圍內靠近火海最近的山坳,不用望遠鏡就能看見漫天火光,焦黑的濃煙將天空都染成了死敗的灰色。
焦臭味四散蔓延,難聞又嗆人。
池御錦掩鼻,漠然道:“如果你沒有把我關進地下室,我或許還會容忍你多呼吸兩天空氣。”
“你沒爽嗎?”金瑞炘喘息很重,咳嗽聲悶在喉嚨裡,“你特麼知道你浪成什麼樣嗎?池御錦,你沒良心。”
池御錦確定,金瑞炘已是強弩之末。
電話裡是噼裡啪啦炸裂的聲音,夾雜著十幾號人痛苦的嘶吼。
“我說過,我遲早會殺了你。”池御錦將準備好的白酒倒在朝向火海的方向,聲音平靜如水,“唯一可惜的,是沒能親手將子彈打入你的心臟。”
四處都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火焰,金瑞炘狼狽地站在火海中央,彎下腰,濃煙不講道理鑽進口鼻,他每說一個字,五臟六腑都在跟著抽痛。
但他卻恍若未覺,跟他進來的手下痛苦地在火海里翻滾,那都是昔日陪他進狼穴,入虎窩,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大悲之下,原來不想哭。
他只想笑,笑他自以為能掌控一切,到頭來卻被人算計,落得如此下場。
他恨。
他還是太愛池御錦了,緊要關頭沒能下得去手。池御錦說痛,說難受,他就把人從地下室抱出來,找來最好的醫生給人看病。
就算池御錦逃了,他也以為是池御錦和他玩兒的小遊戲,出去把人抓回來前,還抽空來倉庫與買家交易。
金瑞炘笑得眼淚奪眶而出,深海一般美麗的藍色眼眸充血成紅色,一頭金髮被火燙得捲曲乾燥。
他咬牙嘶吼:“我死了,你覺得你能走出h國的國界?池御錦,跟了我這麼久,你怎麼還是那麼單純?”
“單純的是你。是你傻逼到把狼當成狗。”池御錦扯唇輕笑,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你知道,你今天賣貨的情報是誰給我的麼?”
池御錦只給了金瑞炘三秒鐘時間玩兒猜一猜的遊戲。他沒有更多的耐心,也怕金瑞炘弱雞到撐不到聽見真相的一刻。
“是你親愛的哥哥啊。”
金瑞炘沒有驚訝,一山不容二虎,一個組織只能有一個領頭。
他鋒芒畢露,大哥想要除掉他理所當然。
血緣,是最沒用的東西。
不僅是大哥想殺了他,殺了父親,他又何嘗不是。
火燒過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