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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愚同幫助親戚家孩子上學後,親戚還是到家裡感謝來了。愚同嘴上自然是埋怨的,說就這麼小的事真不必的。親戚說,對你是小事,對我就是大事了。現在來城裡上個學不易,好些人費了大周折也沒成呢,多虧你在局裡,要是沒你我也不知咋辦。 聽親戚這麼說,愚同心裡倒有種莫名的舒坦,說話時語氣也爽朗了些。送走親戚,肖明俠說不是說沒辦法嗎,怎麼能給親戚幫忙了?看來你家親戚要以你為榮了,我今後都怕要求你了。愚同聽肖明俠這麼說,倒自謙了下說我有什麼辦法,一個小幹事能幹什麼?還不是我們主任會做人。 肖明俠說,不管啥原因反正是辦了,你主任會做人,也沒見給別人做而是給你做,看來到了局裡就是不一樣。愚同說,還能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幹活嘛。肖明俠一笑說,我就討厭你這虛偽樣,要是一樣,你幹嘛巴結人家股長非到局裡去,好就是好,承認了不就沒事了。 愚同沒再吱聲,晚上躺下一想親戚來時心裡那種舒坦,就驚出一身汗來。自己這是怎麼了?不說目前自己還什麼都不是,單自己這心理怎麼能幹成事兒?別的不說,自己與程銘一般的年紀,人家都領導了,自己當了個幹事還這樣子,不但可笑,也說明自己水太淺。 想想這十幾年來自己混的是什麼呀,要說有變化,就結了婚,進了個城,調了個工作,別的什麼都沒有,想想都是荒廢時光。可教師不就這工作嗎?如此想來,這怕就是教師工作之所以卑微的原因,這工作只是面對年齡越來越小的學生,教師自身不會有太多的變化。自己為一個學生的事都犯難,領導寫個條子就是一串的人,而自己居然還有這種舒坦的心理,看來自己還得好好學。 連舟找自己談他的委屈,自己聽了,知連舟犯了同自己一樣的病,當了個小主任,就覺得是個人物了,讓別人一刺才清醒,其實什麼也不是。自己說連舟的話,其實也是說給自己的,自己也要學會與周圍的人搞好關係的。 只是沒想到國慶假前,連舟又找自己訴了一大堆苦,覺得自己簡直在關東中學呆不下去了,教學上,班級上一堆事,辦公室一堆事,稍不注意就出問題,兩邊想討好,結果兩邊都不討好,這關係怎麼處?工作怎麼幹? 看著委屈的連舟,愚同問真幹不下去了?連舟說幹不下去了。愚同問,那回去願意嗎?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不願意的,也不可能願意。要說你代課倒罷了,還當班主任,那工作是不好乾。可好不好都是你自己找的,這會兒訴苦給誰訴?你坐在你獨立辦公室得意時,就沒想這些苦楚,現在有委屈也要忍,你以為坐在臺上的人都諸事順利嗎?大家都一樣,領導越大越有委屈,但沒見誰說不幹的,委屈可以有,但還要把事幹好。 連舟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我也只是說說,幹是想幹好的,可這心就是難受。愚同說,既不願退回去,只有咬牙向前了,把所有情緒吞到肚子裡去,要讓人看不出來。班主任就這一學期忍忍就過去了,辦公室的事就是這樣,小事也是大事,今後多長几個心眼。連舟說,我都煩的不行了,天天夾了尾巴做人。 愚同說,這就對了,夾了尾巴就好了。連舟說,那你在局裡怎樣?不會有這些事吧?愚同說,你想想,只能比這更難受。局裡看著大家都一團和氣,可哪天能少了鬥爭,能少了心計,稍不留心就傷人或被人踩了。連舟說,有這麼可怕?愚同說,看著沒這可怕的,也就是工作,可你往深裡細裡想時就是了。你以為我不鬱悶嗎?也鬱悶著,機關就是個熬的地方。那天送走連舟後,愚同倒沒著急回家,一個人在路上走了好半天。 說實話自己也的確鬱悶。 天天早出晚歸的倒也罷了,可在單位總有莫名的氣。辦公室的雜事多,那天來了個告狀的老教師,看年齡都退休好多年了,辦公室那天剛好就自己和陳麗。見是教師,陳麗就說,讓人到人事股去說吧,他們管教師。自己也沒多想,還熱心地把人帶到人事股。 到股裡後自己剛一說這事兒,股長聽了有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