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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靈器,是江湖中人對一些有著特殊威能的兵器稱謂,這類兵器大多無視武者的真元驅使,隨便一把都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只是這類武器極為稀少,哪怕是李碩也僅僅是聽說過靈器的名頭,並未真正接觸過,這會見這螺紋錐無視自身真元護盾,當下便脫口而出。
李碩真元一滯,“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幸好剛才臨危變換身形,這才沒被直接刺穿心臟。
劉洪一擊得手,慌忙後退。
黑閻羅長聲大笑:“哈哈哈哈,幹得好,劉執事,回去本座為你請功。”
大笑間,他身軀一震,原本插在他身上的長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原來劉洪那一刀只是貼著他肋下刺過,根本未曾傷到他。
破損的船樓之下,數根粗壯的橫樑交錯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空間。
李九言咳出了一口鮮血,從屍堆中鑽了出來。
此時,艙室內火光沖天,地上還躺著數位發出痛苦呻吟的夥計,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板,他們大多肢體不全,氣若游絲,眼見是不能活了。
炮彈炸響之時,剛好眾夥計圍了過來要幫忙抬人,無意間形成了一堵人牆。
李九言和陸離被眾人圍在了中間,加之二人體格較小,這才未被彈片傷到,即使如此,他還是受了不輕的震傷。
他剛剛爬起,藉著周圍的火光,就見前方有一個跪在地上的人影,正不停地抽搐著。
他認出了那是陸離,當下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
前方,有位躺在地上的婦人已經嚥了氣,她的身邊還倒著一根染血的橫樑,李九言雙目噙淚,痴痴的跪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響,他受到了極大的心神衝擊,一口氣沒提上來,居然就這麼跪著暈厥了過去。
陸離身前,陸允的半邊身子已被鮮血浸染,他的左臂被掉落的橫樑絞斷,此刻正用僅剩的右手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小玉盒,:“這……是……我們……陸家祖上留……你要帶好……它,是……異寶……仙門……開……開……”
說到這裡,他突然雙目睜地滾圓,仰起半邊身軀:“逃,帶著小九……逃出去……逃……”話未說完,他重重地跌落在地,眼角口鼻處,鮮血溢位。
在生命迴光返照的最後一刻,他放棄了唸叨所謂的祖訓,只希望,他這兒子能帶著義弟的這根獨苗逃得生天。
陸離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可他的嘴角卻一直被他咬地死死的,連一絲哽咽聲都沒有發出。
他悲、他怒、他更恨,恨這些莫名的屠殺,更恨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他剋制著,不哭出聲來,他怕只要蹦出一個音符,那迎接自己的將是一股怯懦,一股沒有勇氣逃離的怯懦。
拜別父親,他又朝著被火焰吞噬的隔間內磕了三個響頭,接著他爬到李九言身邊,拖著這位昏迷的義弟往艙室破口處爬去。
艙室內,火焰越燒越烈,不一會就點燃了坍塌的橫樑。
陸離拼命拉扯著李九言,也顧不得缺口離水面還有多高,隨著“噗通”一聲悶響,二人落入江內。
冰冷的江水讓他打了個激靈,那殘留的暈眩感在瞬間便被祛除,他一手抱住一袋浮在水面的藥材,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了李九言,將二人的臉貼在了藥材包後面。
江水流淌,不一會,他們便被小股的急流捲了過去,與商船越漂越遠。
商船之上依舊殺聲震天,戰事尚未完結。
陡然間,就見一束流光自商船升起,在空中一滯。
隔的雖遠,陸離還是一眼認出,在流光中的正是李九言的父親,雙槍將——李碩。
此刻的李碩,周身鮮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