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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康領導在那裡，該有多冷啊！
她眼眶一紅，拼命地眨了幾下，才忍住，迎著風雪往前走去。
公交車在酒店旁邊停下，她冒著雪走過去。隔玻璃門，金碧輝煌的酒店中，男子西裝筆挺，女子衣袂飄飄，與外面尤如兩個季節。
門童替她拉開了門，她找到電梯，直上十樓。
出了電梯，剛轉了個彎，就聽到有個房間裡有哭聲傳出來。她踩著鬆軟的地毯，倚向牆，大口大口呼吸了幾下，感覺自然些了，才抬手敲門。
&ldo;是你……&rdo;康雲林一看到白雁，本能地把目光避開，瑟縮地退後一步，他想起了在雲縣的那一晚，那是他從未對任何人啟口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令他窒息得喘不過氣來。每一想起，他心中就是一絞，如同心臟病復發一般，臉青氣粗，渾身抽搐。
白雁雖然和白慕梅不太像，但也有幾許神似。看著她，就好像那個惡夢般的夜晚重現在眼前。
他懷揣著愛情的神聖，到達雲縣。白慕梅晚上有演出，他沒有驚動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上一次兩人在濱江幽會時，歡愛過後，他說要去雲縣看她，白慕梅說大門永遠為他開啟，給他的備用鑰匙就放在門口一盆纏頭藤下。
他真的在纏頭藤下找著了鑰匙，開門進去，參觀了下，然後就坐在陽臺上，開了瓶紅酒對著夜空獨飲。
他沒有開燈。
午夜時分，他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門響，他抬起頭，沒等他站起身，就看到一對男女像膠似的從外面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人狂熱地吻著，手急亂地撕拉著對方的衣服，女人嬌笑地顫慄，男人粗重地急喘。康林雲目瞪口呆，他們都沒進房間，就在他面前，就在客廳，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雲收雨散，他看到白慕梅長發散亂在白皙的肩上，眼神迷離，像一條蜷縮、慵懶的蛇。這樣的表情，他不止一次在他的懷中見過，心口一股腥甜，他拼命咬住唇。
男人走後，他緩緩走向白慕梅。
白慕梅一愣，倒不驚慌，笑嘻嘻地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閉了閉眼，說他會把今晚看到的事忘掉，因為她單身女子，難免有生理需要。但是在他們婚後，她要嚴守婦德。這時候，愛情的火苗還在康雲林的心中沒有熄滅。
&ldo;婚後？&rdo;白慕梅很驚訝。
&ldo;對，我現在退居二線了，沒什麼可擔心的。我要和你結婚。&rdo;
白慕梅繫緊睡袍的帶子，笑得花枝亂顫，她摸了摸康雲林泛出老人斑的臉，&ldo;雲林，你怎麼越老越幼稚了？&rdo;
他震驚地看著她。
&ldo;我又不是聖母，又不是社會福利院，愛收留孤老頭子。你有老婆，有兒子，憑什麼我來給你養老？&rdo;
&ldo;你不愛我了？&rdo;
&ldo;愛是上層建築，必須要有良好的物質基礎。現在，你拿什麼來愛我呢？如果你有健壯的身體，我可以專注於你帶給我的身體愉悅；如果你有權利，我能享受做官太太的虛榮。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我為什麼要愛你？&rdo;白慕梅臉色一冷，背過身去。
康雲林氣得發抖，&ldo;二十四年前，你不是這樣說的。&rdo;
&ldo;如果你還是二十四年前的康林雲，那麼我會愛你。你是嗎？&rdo;白慕梅轉過臉，嫌惡地看了看他，&ldo;我認識一家賓館的老闆，我給你打電話，幫你訂個房間，你早點走吧！&rdo;她從他身邊經過，把他喝過的紅酒和酒杯扔進了垃圾桶中，擰著眉去開了窗，嘟噥了一句，&ldo;臭死了。&rdo;
康雲林心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