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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愛國讓二兒子去派出所報案。 他看了看院子裡的人，嚴肅道：“都回去吧，等事情查清楚了，我會跟大傢伙說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讓人感到莫名的悲傷。 “大隊長，到底什麼情況？李寡婦怎麼會忽然死了呢？”村民問道。 李寡婦的死 弄得人心惶惶的。 訊息一傳出，在原本寧靜的青山大隊掀起了軒然大波。 村民們紛紛議論著，猜測著死因，恐懼和不安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王愛國看著大家不安的臉龐，決定解釋一下，“從李寡婦留下的遺書上看，李寡婦是自殺。目前看來並不存在是外來人員殺人的情況，大家不要惶恐不安，影響生活！” 王盼娣卻是一臉的懷疑，“大隊長，李寡婦真死了？” 王愛國看了她一眼，點頭。 王盼娣明顯不信，喃喃自語，“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她怎麼就死了呢？” “王盼娣，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信口開河嗎？”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嘴唇甚至顫抖著，“她已經離開了，不管你和她之前有什麼冤有什麼恨，現在都已經不重要。 你再這樣鬧騰下去，只會將張茅山越推越遠，也會讓你自己更加難堪。” 王春花沒有回去，帶著程錦瑟走到王愛國身邊，安慰他，“老頭子，你不要著急，事情總會解決的！” 王愛國滿臉疲憊地點了點頭，聲音仍舊沙啞，“你先帶著閨女回去吧，別嚇著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悲傷，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王春花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她知道他最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先是秋收，爭分奪秒，和老天爺搶時間，然後是交公糧，連軸轉了半個多月，本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道：“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王愛國感激地看了老妻一眼，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他是大隊長，這個時候不能倒下，他必須堅持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知道，你放心吧。你帶著閨女回去，我還得等公安同志。” 王春花看著他，心中充滿了不捨和無奈。 她知道她男人是一個責任心很重人，既然當了這個大隊長有什麼事就得頂上。 她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了。你早點回來，我們做好飯等你。” 程錦瑟卻說：“乾爹，你能讓我進去看看李...嬸子嗎？” 王愛國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他看了閨女一眼，傳達的意思很明確，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程錦瑟用懇求的語氣小聲說道：“乾爹，您就讓我看看吧，我能看出她是自殺還是他殺！” 王愛國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不知道他這個便宜閨女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他看向王春花，王春花也是一臉的震驚。 嗯，看來老妻也不知道。 王愛國輕聲說道：“閨女，不管你現在看出了什麼，都不要聲張，等我回家再說。”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堅定和關切。 程錦瑟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默默地點點頭。 她懂，乾爹是想保護她。 程錦瑟繼續說道：“乾爹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王愛國看著程錦瑟，點頭，“好吧，一定要謹慎！” 他知道他這個女兒不一般，是一個有主意的女孩子。 程錦瑟感激地看著王愛國，她知道他是在為她擔心。 她點了點頭，“謝謝乾爹，我會小心的。” 王春花不放心程錦瑟一個人，她拉著王愛國跟著閨女進了李寡婦的屋子。 屋裡的張茅山跟座石像似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彷彿要把眼前的李寡婦看穿。 他的身體僵硬，宛如一尊雕塑，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就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茅山依舊沒有動一下，他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王春花剛要去叫他，程錦瑟卻微微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