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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驚雷自重重雲霄中劈出響徹於天地之間像是吹響了衝鋒的號角似在吶喊助威的電光雷鳴不斷,驟雨應聲傾倒而下,劃破天際如千萬箭矢直指塵世。
推開精美的雕花木窗濃重的水汽裹挾著草木的氣息撲面而來,季舒微微後退了些,看著外邊翻滾的烏雲明明尚在白日裡此刻卻恍若進入了黑夜屋內都不得不點起銀燭來獲得光亮。
“這連著一個月驟雨細雨毫無間斷,每日都是昏沉沉的,著實讓人不喜。”
沈浥塵將視線從書卷上移了開去看著她道:“既是不喜,那還看什麼?不是自找不快?”
“我便是不看,那也還聽得著啊。”季舒嘆了口氣無奈道“這雨若是能下到西北去該有多好平都尚且如此大雨,江南一帶怕是又要生水患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沈浥塵將書卷合上起身亦是來到了窗前看著外邊的暴風驟雨沉思道:“如此雨勢,想來三洲旱情應有所緩解才是。”
“但願如此吧。”
沈浥塵側頭看向季舒,問道:“曲華良被派去西北已一月有餘,難道未有什麼訊息傳回來?”
“訊息肯定是有的,只是凌絕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秘而不宣,聽我爹說朝會上有大臣問起西北旱情,他也避而不答。”季舒扶著窗臺,一臉沉思,“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這都火燒眉毛了,若真有什麼不得了的事,藏著掖著便能解決了?”
“我發現你最近似乎尤為焦慮。”沈浥塵關心道,“是因為那個突厥人的原因?”
季舒一愣,撇開了頭,“也許吧,他潛入平都一定是有所圖謀,可現下大安的局勢並不好。”
“若突厥當真趁此時機叩關來犯,你當如何?”
季舒看著屋外陰沉的天色,亦是有些陰沉,“我能如何?不過是無可奈何,這大安到底姓凌,他凌絕若是一意避戰苟活偏安,我又豈能插足僭越?”
沈浥塵沉吟了片刻,繼續問道:“內憂外患之下,你覺得是應該先解內憂,還是先除外患?”
季舒搖了搖頭,“屆時恐怕容不得你我來選。”
沈浥塵表情一凝,很快又和緩道:“無妨,盡力而為便可。”
“不說這些了。”季舒收回了窗臺上的手,看著逐漸減弱的雨勢,突然說道,“今夜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沈浥塵警惕地看向她,“是何處?”
季舒唇角一勾,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從未去過,只在書上瞧見的地方。”
沈浥塵蹙著眉,想了許久愣是沒得出個可靠的答案,季舒撂下這話早便走了,她也不好再追上去問,索性不管是何處總不至於像上次那般遇險,便也未再去糾結這事。
將思緒收回,沈浥塵重又坐回了軟塌,剛拿起書卷便瞥到了候在一邊的碧影,心下一動,不禁問道:“最近這些時日似乎不怎麼見到緋煙,她可是出了何事?”
“小姐放心,她好著呢。”碧影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著,“她現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看你這表情,究竟好是不好呢?”沈浥塵不由打趣道,“莫不是她尋了何趣事,卻不帶你一起?”
碧影小臉一變,嘟著嘴一臉嫌棄的說道:“這哪算什麼趣事?她最近不知怎的突然與那玩毒的女子攪到了一塊去,兩人整日裡沒事便待在藥房內,也不知究竟在倒騰些什麼。”
“她們一人擅醫一人擅毒,能聊到一塊去也實屬尋常。”沈浥塵笑道,“你自個不也說了她們是在藥房?想來定是在研究什麼藥物吧。”
碧影一聽著急地說道:“小姐你不知道,那藥房我去過一次,裡頭到處都是爬蟲毒物,忒嚇人了。”
“原來是被嚇著了。”沈浥塵搖了搖頭,取笑道,“緋煙是學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