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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繁星閃耀,晉王府內正是一派和樂之景,宴客之地的絲竹管絃之聲宛若仙音樂師一曲接一曲地銜上毫無停歇。
場中婀娜的舞姬翩然起舞,纖薄的輕紗將那曼妙的身軀襯得愈發誘人尤其是那欲語還休的秋眸好似蘊含著無限情思,讓在場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高居上首的晉王凌熙更是春風得意配合著素來儒雅謙和的姿態,倒頗顯了幾分賢王之氣,在其舅張念誠的幫襯下推杯換盞間便拉攏交好了幾位朝臣。
下首的魏王凌越見此險些要將肺給氣炸了好不容易等來了太子離京的機會他也趁此時機擴張了些朝中勢力,誰知晉王卻處處壓他一頭,他雖有外祖淮陰侯從旁協助,可哪比得上人家的母舅刑部尚書!就連建元帝也將這招待使臣的差事給了晉王更是讓他如虎添翼!
越想越不甘心,凌越側首看了看他左席的凌微,見他竟神色如常,全然不在意席間洶湧的暗潮不由嗤了一聲獨自喝著悶酒。
季舒正是炙手可熱之時向她致意的人不在少數,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只偶爾與他們談笑幾句,食案上的珍饈美酒她碰也未碰。
不知為何,她心內突然極為不安,連帶著浮於表面的笑意也漸漸淡了去,周邊的同僚慢慢察覺到了她身上的低氣壓,紛紛知趣地不再與她攀談。
附近的許少淵見她這幅模樣,長眉微微下壓,如玉的面容上不禁浮現些許憂慮。
除了季舒有些不對勁,坐在她對面的拓跋弘今夜也很是反常,拓跋弘的左眼前段時日被小白抓傷,御醫治了幾日不見效果後他的左眼便瞎了,如今眼上覆著個黑色眼罩,周身的氣勢愈顯陰狠,好似隨時都能撲過來殊死搏鬥一般。
不過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拓跋弘今夜異常沉默,哪怕投向季舒的目光再怨恨冷鷙,他卻始終不曾向季舒發難,甚至連挑釁也無,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不合時宜的冷笑。
這讓眾人感到慶幸的同時又難免有幾分可惜,原以為今夜能看場好戲,還特意帶了不少侍衛來保命,沒想到如今酒席過半,竟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席間氛圍更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就在眾人言笑晏晏,喝得酒酣耳熱之際,高空突然響起一聲聲哀切的鷹唳,眾人被這聲響一嚇瞬間便清醒了大半,慌忙抬頭看去,不禁納罕。
“大晚上的,從哪飛來這麼一隻大雕?”
“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偷襲我等?趕緊把這大雕射下來!”
席間眾說紛紜,一時沒討論出個結果來,季舒心內卻是猛地一個咯噔,連忙起身向凌熙請辭道:“殿下,季舒突然想起府中還有要事,這便告辭了。”
凌熙還以為她是有意落他臉面,在眾人面前給他難堪,當即不悅道:“今夜本王乃是奉父皇之命在此設宴,特為七王子明日踐行,以表兩國修好之意,朝中重臣無一推辭,盡皆齊聚於此,還請世子以大局為重,莫要因私廢公。”
季舒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坐得住,小墨會飛到這來,說明星雲湖那裡已經出事了,她顧不上許多,強硬地說道:“殿下,季舒當真是有十萬火急之事,還請殿下恕罪。”
凌熙見她說完後竟是直接離席而去,氣得臉色鐵青,一掌拍在食案上,“真是放肆!本王定要稟告父皇!”
下首眾人神態各異,不知又藏了幾多思量,拓跋弘又是一聲冷笑,獨眼中頗有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意。
季舒神色匆匆地出了晉王府,行至一空曠之地仰頭長嘯一聲,小墨當即循著聲從高空盤旋而下,接住縱身越上它背脊的季舒,而後帶著她直奔星雲湖。
夜風將季舒的衣袍鼓動得獵獵作響,卻吹不去她心底的焦躁,尤其是感知到小墨悲切的鳴叫後,她心中不祥之感幾乎滿溢胸口。
季舒雙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