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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賢館一掃往常的清冷安靜只因秋闈之期已到門庭前應試的考生排得滿滿當當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九城兵馬司的兵卒在維持秩序,生怕在今日會出什麼紕漏。
安國科舉三年一試,又細分為院試、鄉試、會試這秋闈便是指的鄉試唯有具備秀才功名計程車子方能參考,不過依大安律蔭庇法,特許五品以上官員子嗣可不參與院試便獲得秀才身份,因此季舒自然也是跳過了院試的。
鄉試並不只在平都舉行各州府亦設有考場每州擁有一定數量的名額,考生雖可自由選擇就試地點但往往都是在本地因此能來平都就考的人無不是才華膽量俱佳者。
季舒毫無意外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人,不過最讓她在意的還是那名叫謝知非的人,尤其是在她派晉陽查探了其身份之後。
謝知非似是有所察覺,回過頭一眼便釘在了季舒的身上面色平靜的朝她點頭示意。
季舒眉頭一皺,將目光轉移到了大門前衙役正在將考生一個個的帶入小隔間中進行檢查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人攜帶舞弊之物入內。
沒過多久便有衙役恭敬地將她引入了小屋中,雖有些彆扭但也並未猶豫便將外衣和中衣褪了下來交與衙役檢驗她倒是不擔心會暴露身份能來此應試的都有中舉的可能衙役一般不會太過無禮的進行搜身,何況她還頂著個沒什麼人敢惹的身份。
雖不會搜身,但依例還是會象徵性的輕拍身體檢驗是否貼身攜帶了違禁物品。
衙役有些為難地看著季舒,季舒回以一個冰冷的目光,眼神裡近乎明晃晃的寫著你有膽便試試。
衙役嚥了口唾沫,心想著就季世子那副“身嬌體弱”的樣子他還真怕這一出手便弄出個好歹來,當下打著笑臉將衣物遞了回去道:“小王爺,您這便可以入場了。”
季舒這才心滿意足的穿好衣裳揚長而去。
御書房內建元帝正伏在御案前批閱奏章,前方一黑衣男子顫著身子跪在地上,哪怕屋內燒著地龍也不能緩解他心中泛起的寒意。
“陛下,據下屬來報,安插在東宮的七名探子俱、俱失了聯絡。”男子弓著身子將頭抵在了地面,不敢看御座之上的人是何表情。
原本揮灑自如的狼毫一頓,血紅的硃砂在灑金箋上暈染開來,仿若粘稠的鮮血,連空氣中都隱隱泛著肅殺的氣息。
失了聯絡焉能有命在?
“廢物!”
“屬下該死。”男人將身體伏得更低了些,恨不能低到塵埃裡去。
“曲家,終究是心腹大患。”建元帝的目光宛若實質般的從開著的雕花木窗刺向了鳳藻宮的方向。
“夜梟可處理好了?”將筆擱下,建元帝重又抽了本奏摺展開,那是禮部送來的秋闈參考士子名單。
男子恭敬地答道:“統領已經著手安排下一批探子潛入東宮。”
建元帝快速地掃視著名單,其上有相當一部分都來自朝中眾臣的親族,五品以上官員子嗣不必院試的律法還是他定的,他當然知曉此種做法的弊端,只是他需要拉攏朝臣,尤其是那些前朝的遺臣。
不許之以利又如何能得人心?
“這裡頭自地方而來計程車子可有哪些是能用的?”建元帝沉聲問道。
一旁垂手侍立的太監總管李德跟了他多年,自然明白幾分他的心思,早先便將這些人的訊息給蒐羅了個齊全,當下便是答道:“回陛下,堰州士子謝知非在江南一帶頗有聲名,幾州布政使都曾派人招他為僚屬,只是均被他婉言相拒。”
“堰州?”建元帝拿著奏摺的手一緊,隨即問道,“前段時間破了清淨寺一案的人也是他?”
“正是此人。”
“張念誠倒是和朕提過,說是這人於刑獄一事上才能不俗。”建元帝的指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