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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婦人態度的瞬間轉變,李賢覺得都要懵了。
怎麼回事兒?難道說,戴至德這傢伙....貪?
這就是開玩笑了,要知道戴至德可是戴胄的嗣子,雖然不是親兒子,但是親兒子應當接受的家學教育,他不可能會遺漏。以鐵面無私彪炳史冊的,怎麼可能會培養出一個貪官的兒子?
況且,從歷史評價來看,戴至德,顯然跟他爹是差不多的,一樣是公正的官員。
面對老婦人的詰難和太子異樣的眼光,戴至德苦笑一聲,只好將訴諜還給了老婦人。
見老婦人幾乎是用奪的方式,接過奏摺,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戴至德還是叫了一個小吏過來,讓小吏帶著老婦人,去劉仁軌的府邸,遞交訴諜。
眼看著老婦人離開了,戴至德見太子的表情已經恢復,就行禮問道:“殿下為何面露疑惑,如今卻不詢問?”
看著老婦人離開的背影,李賢搖搖頭說:“孤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做了好事兒,就認為他是好人,做了壞事兒,就認為他是壞人。僅憑片面之詞,就確定一個人的善惡,是不應該的。不管怎麼說,您官至尚書僕射,不是靠溜鬚拍馬拍上來的。”
說完,見老婦人的身影消失在牆角,李賢回過頭,看向微笑的戴至德說:“如果孤所料不錯,您一定是因為太剛硬,不知道變通,這才傳出了壞名聲吧。”
戴至德的微笑變成了苦笑,無奈道:“殿下說得沒錯,微臣就是因為太死板了,所以經常得罪人。尤其是涉及到論罪,因為好多人能得到同僚的求情、聖人的憐憫,或者因為過往的功績庇佑,得以減罪。”
“但是,這是不應該的。律法自從確定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是威嚴的。今日酌情降低懲罰,明天酌情降低處罰,長久以往,豈不是再犯罪的人,都覺得自己可以被減輕懲罰了?”
“家父曾經說過,人,在違背律法的時候,都是帶著僥倖心理的,唯有在他觸動律法威嚴的時候,嚴厲的懲罰他,這樣才能為後來者戒。”
“正是因為有家父的教導在,往往朝堂中,眾人都在為一人求情的時候,微臣往往是出言反對、要求按律懲處的一個。接到的文牒,但凡於法不合,就會駁回。長久以往....”
說到這裡,戴至德只覺得自己苦澀的說不出話來。
當初自己的父親,擔任大理寺卿的期間,就因為秉公執法,成了孤臣,如今,自己雖然不掌管刑律,但是,依然得罪了不少人。
想來,自己外面的名聲,肯定不怎麼好,否則,不至於一個老婦人,都對自己百般戒備。人啊,都是在意名聲的,但是,自己越是注重自己的準則,名聲反而就會越不好。
雖然苦澀,但是,他覺得這份苦澀還是很有必要承受下去。
見戴至德酸苦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李賢忍不住勸說道:“戴僕射,孤今日方才知道,您這個尚書僕射的艱難。孤,真的很敬佩您,所以啊,您看看,孤這不是親自給您帶飯來,以示敬意嘛。”
說完,李賢展示了一下自己帶來的食盒。
看到食盒,戴至德立刻就笑了。
本來,王勃都是藉著送飯的由頭,混到三省來行走。慢慢地,他就變成了每天一大早就會過來,只有下午的時候,偶爾回崇文館做學問,或者幫助張大安等人註釋《漢書》。
因為忙碌,在張文瓘的勸說下,乾脆王勃就不回東宮帶午飯了。
前段時間吃慣了東宮的飯食,還覺得沒什麼,但是,自從斷了東宮飯食,改吃尚書省的伙房以後,立刻就感覺寡然無味了。
雖然明知道,這樣在嘴上抓撓是不對的,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每次在尚書省吃飯的時候,他都無比懷念東宮的飯食。
伸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