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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唰唰下到了半夜,而後就變成了暴風雨,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公路旁幾盞路燈正在滋滋作響,硬撐閃了幾下後直接熄滅,再沒能亮起來。 雨幕黑沉,大家都在深睡,沒人會留意這所爛尾樓頂走動的人影。 那人影腳步虛浮,如同行屍走肉,雨點阻止不了他慢慢向樓邊沿靠近。 他與黑夜融為一體,就像鬼魅一般,站在這高樓之上,看著前方,嘴裡唸唸有詞,沒人知道他說些什麼?周遭視野一片漆黑,早已沒有了期待和亮光。 他越來越靠近天台邊緣,然後抬頭望了望,翻上圍欄,直直的往下墜。 暴雨整整下了一夜,洗禮了整個京市,也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藏起來。 清晨的街道上,滿是秋葉殘枝,訴說著昨晚殘暴的罪行。 直到午後,秋雨含蓄,淅淅瀝瀝的雨點,溫柔的打在黑鯊會所玻璃窗上。 頂層套間裡,三個男人慵懶的並排圍坐在高吧檯邊,隨意品著手裡的美酒。 他們身後的酒櫃別具一格,每個層次都放著價值不菲的高檔酒,亦襯著他們高貴的身份。 “影兒有訊息了嗎?”坐吧檯中間的男人開口,他慢慢晃著高腳杯裡的酒,但一口沒喝。 “還在苦丁村。”靠左邊的黎浩緩了下情緒,和中間的男人碰了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還等到什麼時候?那邊氣候惡劣,又多發泥石流,可別讓她受傷了。”最右邊的男人邊說邊伸大長腿,慵懶的姿勢靠著吧檯,像極了樹懶。 “老太爺說先按兵不動,這麼多年過去了,能讓幕後黑手突然露個頭不容易,可不能再打草驚蛇。如果這次再不能把他全挖起來,下次就再沒機會了。” 黎浩說完,往自己酒杯裡添酒,然後又繼續:“放心,她身旁有人,我和他交過手身手不錯。這事老爺子會盯著,叫你們來是有另外一件事。” 他說完,從酒櫃上拿出一個資料檔案袋,扔到吧檯中。其他兩個男人都沒動,轉頭盯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黎浩斜睨他倆,無奈的開口:“黎氏裡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要把手伸到境外了。現在是法治社會,老爺子早就金盆洗手立了規矩,可不能讓人破壞了。” 門被敲響了,有人進來跟黎浩低語幾句,說完就出去了。 黎浩臉上一閃而過的戲謔表情,讓眼前的兩人捕捉到了,其中一人調侃道:“看來我們浩哥是有私事要處理啊,那我們就不妨礙了先走了。” 三人一起乘電梯到了樓下,看到會所門口站著一個馬尾辮女孩,清新淡雅。 “我們的浩哥什麼時候換口味了?這麼純潔也下得去手,惹得人家小白兔一臉難過?” 黎浩沒好氣地對他們說了三個字:“趕緊滾”。 說完,他朝女孩走去,安心一見到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這猝不及防的“脆響”讓所有人一驚,可把後面的兩大帥哥給扇樂了。 見當事人要動怒了,倆人趕緊開溜。這妥妥的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劇情,被扇得一點都不冤啊。 “你抽什麼瘋?”黎浩惡狠狠的盯著弱小無助的安心,眼裡都是憤怒,這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何況是在自家兄弟面前。 安心甩了幾張相片給他,照片很不明顯,一看就是從影片裡擷取下來的。 黎浩掃了一眼,控制住怒氣轉身就走。安心作死地趕緊攔住,“站住,你說清楚再走。” “趁我沒發脾氣之前,你有多遠滾多遠。”黎浩瞪著他,語氣冰冷。 安心還是義無反顧的攔住,她很生氣的說:“有什麼事你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麼要綁架樑教授?你不說出梁教授在哪,我就一直跟著你。” “愛跟不跟。”黎浩撂下這句話就上樓了。 安心之所以這麼氣憤是因為在市局檢視影片的時候發現了一輛很熟悉的車,這一看就和那天晚上黎大傻開的車一模一樣。 她越想越覺得就是他,便來打探清楚。可一看他這架勢,黎大傻壓根不承認。 安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轉念一想,就偷偷來到了會所的停車場。 雖然還是大白天,會所酒吧沒有營業,可是停在這裡的豪車卻不少。安心拿著照片一一比對,卻沒發現哪輛像的。 就在她氣餒之時,就被人大力拽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