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蕭家姐妹的盤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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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被打的事情,絮兒也是半個多月後才知道。
這日她與集美盤腿在榻上繞絲線。笑聲就像那線,細細長長的,笑了一個早晨仍停不下來。
“集美,你說真是老天開眼,老爺打了我沒幾天就被人打了。”
集美垂頭繡花,一針一針扎得用力,“想起來就痛快。我剛到白家那日,老爺把你關在禪房餓了兩天,還是我偷饃饃給你吃。被發現後老爺連我一塊打。都不知那些年咱們是怎樣過來的。”
提起這茬絮兒還氣,那次趕上年關,白太太老家親戚送來幾匹雲錦料子,讓給孩子裁剪新衣裳。
白太太哪裡捨得給孩子穿那些好東西,她預備收起來送人。原主小孩子好奇,湊近看了看,白太太非說給摸髒了,讓原主閉門思過三天,不給吃飯。
往事過於苦澀,絮兒想起來就可憐原主。等她出去逢一三五捶白老爺,二四六揍白太太,才能解氣。
集美怕她氣壞身子,忙岔開話題,“你的小狗繡得如何了?”
絮兒倏地回神,往針線笸籮翻出她繡的線條小狗。又去看了眼集美繡的喜鵲迎春,不覺嘆氣。
她恐怕還得再繡一月才能頗具狗形,更別提繡花鳥山水了。
正看得出神,李辭從外頭回來,倚靠在門邊笑,“這料子預備給你那位朋友做什麼?”
集美見了,忙下榻給他倒茶。
李辭道:“依我看,繡個香囊不錯。有道是‘醉拍春衫惜舊香,天將離恨惱疏狂’。贈送友人,讓他聞著舊香想念你。”
絮兒扭頭嗔他,“我又不是死了,還用不著他想念。”
李辭不則一言,自轉去屏風後面換衣裳。須臾換上天青色紗袍,罩在雪白的中衣外頭,一派仙風道骨。
可惜,臉還是醜。
絮兒偶爾想象他原本長什麼模樣。如果他容貌沒毀,能否果斷說出和離的話。
恰一絲秋風入窗,吹得絮兒打個哆嗦。轉眼風冷露重,雨絲落,衰草黃,便是濃郁的深秋氣息了。
“啊切!”蕭雲舒對著幹澀的空氣,打個大大噴嚏。
中秋宮宴那日她喝多了酒,又吹了夜風,染上風寒拖拖拉拉一個多月沒好全。
李贇以怕過病氣為由,再不到她屋裡歇。前些日子又以公務繁忙為由,乾脆住到外頭去了。
蕭雲舒摸摸鼻下,因擦鼻涕,那片面板早已紅腫破皮。心間也有一份刺痛難忍,為中秋宮宴忙活半個月,居然讓齊王妃搶了風頭。
不但皇后誇她懂事體貼,連不近人情的貴妃都一副憐愛她的模樣,甚至讓她見到皇上,一併得了賞。
皇上都兩年沒見過小輩了,連李贇都不肯見,更別提賞誰。
蕭雲舒料定是齊王妃自己跌進荷花池,裝作弱不禁風的委屈樣子博同情。
一個受傷的女人,總歸惹人憐惜。此乃蕭雲舒剛悟出來的新鮮道理。如今她病著,便想如法炮製。
往宮中、李贇辦事的衙門、蕭家都去了信,唯有親妹妹蕭雲畫登門看她。
這廂蕭雲畫與她對坐榻上,遞上個烤好的橘子,一剝開,就是帶著熱氣的酸甜果香。
榻前的小炭爐上擺有鐵網,上頭墩著個小陶壺,正咕嘟咕嘟冒著熱熱的茶霧。鐵網四角烘著蜜桔、花生、紅棗。烘出滿屋溫暖的乾果香。
京城是這樣的天氣,臨近十月,幾場風幾場雨,天氣驟然轉涼,毫不給人招架的機會。
蕭雲舒半躺半立地靠著幾個引枕,歪身吃著橘子。
蕭雲畫坐在對面笑了笑。陽光透過雕花窗,將一片曲折的溫柔籠罩在她清麗的面龐。
“姐姐真是,喝不得就不要逞強麼,坐下病來到頭苦的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