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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弦想不到該從哪兒開始說,可是想起剛剛聽到的,陸嘉禮斷斷續續的話,忽然就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要把不敢說的,不敢坦白的,不知道哪裡讓陸嘉禮誤會的話跟他說明白。
陸嘉禮見顧南弦又不說話了,捧起他的臉看他,那雙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看上去可憐極了,陸嘉禮心疼的親了親他的眼睛,還有他眼尾鮮紅的小痣,然後是鼻尖,最後是嘴巴。
「對不起,阿弦,我不該這樣對你,不該沖昏了頭腦把怒火發洩到你身上,我只是……好像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於是選擇了一個最糟糕的方式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顧南弦聽著陸嘉禮的剖白,表情怔怔的,他不是瞎子,他能看的清楚陸嘉禮眼中毫不掩飾的溫柔深情,陸嘉禮是真的喜歡他,不是他高燒中的幻聽和一場春秋大夢。
「晨陽。」顧南弦又往陸嘉禮的懷裡縮了縮,想是想藉此汲取一些勇氣,「你可能不記得我,我們初中是一個學校的。」
那個時候的陸嘉禮,像現在一樣,天之驕子閃閃發光,所有人都愛他,所有人都想要呆在他身邊,被那溫暖的光輝照耀著。
而那個時候的顧南弦,像是陰暗水溝裡最渺小的老鼠,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即使他再想強調自己的存在感,也不過是又一層汙水加身,在不在意他的人眼中,依然沒什麼變化。
他們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高高在上,光芒憐憫著世人,一個墜入深淵,被黑暗不斷吞噬。
「初二的時候,有一天,我在校外被圍堵,被打了個半死,然後你出現了,給了我一顆糖。」
顧南弦說著往事,臉上忍不住帶了一絲笑意,即使到現在,那天下午出現在巷子中的少年,依然像一束溫暖他的光,他將那場景記得清清楚楚,像是一幀幀不褪色的膠片,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
他曾想要逃過光芒的照耀,想要在自己的黑暗中永遠獨行,可是,被溫暖照耀過的人,永遠無法逃過光,也永遠無法離開光。
陸嘉禮把他往懷裡攏了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思緒跟隨著他的話回到了初二某一天下午。
他記得那個下午,那個灑了一半金色夕陽餘暉的巷子,還有坐在那裡,滿身血跡看不清面容的少年,他從不干涉其他人的生活,也不曾踏足他人狼狽的領域,可是那一天,他像是著了魔一般,抬步走了進去。
陸嘉禮忽然有了一種宿命歸屬的感覺,曾經他不知為何想要靠近的,和他現在想要佔為己有的,兜兜轉轉,竟然是同一個人。
「竟然是你……」陸嘉禮笑了起來,他把顧南弦按在懷裡,胸膛的震動帶動的顧南弦半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原來是你。」
顧南弦怔了一下,抬頭看著他問道:「什麼意思?」
陸嘉禮眉眼溫柔,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認真道:「阿弦,這樣的事情,我只做過一次。」
從過去到現在,陸嘉禮給顧南弦的,都是唯一的例外。
顧南弦慢慢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一次?」
陸嘉禮拿起勺子吹了吹,然後餵了他一口粥,「嗯,阿弦,我也見過你,只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有看清楚長相,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後來,在那條巷子裡,我以為我終於能知道了,可是,你跑掉了,那時候的我很嚇人嗎?」
初中時的陸嘉禮並沒有比高中的時候清閒多少,因為他的家世還有他本身的緣故,從小到大受到的關注向來是非常多的。
老師們的任命,同學們的崇拜追捧讓他一直很忙,不管是什麼事情,那些人們總是有理由要他來做,其實陸嘉禮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對他,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
所以他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情,比如同學們之間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