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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方膠著,雙方似乎沉浸在棋局之中,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棋盤內的上半局本就是黑棋佔儘先機,黑棋左右逢源,下一步,但凡季成安下錯,這場棋局也就很快明朗,必輸無疑。
季成安沉默著橫掃整盤棋,沉默無聲地從棋簍中用食指與中指夾出一顆白棋下在了謝潛延完全預料不到的彎道。
謝潛延捻棋子的手頓住,白棋沖黑棋守,白棋成了先手。
一攻一防,季成安險勝謝潛延。
謝潛延將指尖的棋子扔回棋簍中,黑棋與棋簍中的棋子碰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棋。」
季成安也不自滿,盯著棋局的眼神落在對麵人和煦的笑臉上:「承讓。」
謝潛延盤腿坐著,手輕輕地放在雙膝上,側目望向窗外的院子。
「確實是我下手讓李曄死在了地牢裡。」
季成安方才的疑問有了答案,他並不覺得衡王會與李曄那樣的芝麻小官有什麼深仇大恨,連等幾日的耐心都沒有,非要在他行刑之前先去索了他的命,讓自己的手上沾上血汙。
除非,李曄那日說的話句句屬實。
季成安握緊了拳頭,雲淡風輕的謝潛延笑著回頭,再次將視線放在過分沉穩的季成安臉上。
他從他的五官中瞧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季名姝。
他看愣了幾秒,便收回視線,一點一點地將黑棋收回棋簍。
「你不問我,為何要了李曄的性命。」謝潛延漫不經心地說道。
季成安見他收棋,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瞧見那四方棋盤上漸漸只剩下了白棋。
「總歸殿下不會與李曄有何血海深仇。」
衡王要李曄的命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又何必非要將自己置於眾矢之的。
謝潛延收起最後一顆黑棋,挑眉勾唇地淡淡地上挑著語氣:「誰知道呢。」
季成安右手一掃,便將白棋盡數掃進了棋簍之中。
出手要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我與你母親曾是舊識,大概是不願見你手染血腥,我便出了手。」
那句舊識就像是蜜蜂的螫針,小小的尾針卻分泌著麻痺人體的毒液。
「不知殿下與我母親是何種舊識。」季成安的語氣輕微顫抖著,暴露出他內心的動搖。
謝潛延嘴角的笑意淡了,唇角的弧度朝下。
「我曾與……名姝相戀。」
誠顯在門外等了許久,雙腿的小腿肚開始泛酸,正想抖一抖腿,殿門便從裡面開啟了。
季成安從內出來,步伐頻率比以往要更快些,誠顯見季成安的臉上似乎凝了一層霜,訕訕地跟在季成安身後,匆匆離開衡王府。
古思域見謝瓊樂悶悶不樂的,便提出要帶她去軍營裡逛逛。
進軍營是難得的機會,謝瓊樂在京城更是沒有機會能見識這樣的場面。
「瞧,這可都是守衛我大興疆土的將士們。」
古思域神采飛揚,似乎在底下訓練的不是將士們,而都是她的家人。
她湊在謝瓊樂耳邊,不懷好意地打趣她:「若是看上哪個小夥子,我給你牽紅線。」
謝瓊樂被她無厘頭的想法逗笑,笑起來兩個梨渦勾人。
「思域。」
古祁蘊穿著對門襟蹙著眉頭嚴肅地盯著古思域,她怎麼能將公主帶來軍營。
「兄長。」方才還像只跳猴兒似的古思域立刻收斂了跳脫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
「你怎麼帶公主來軍營,這裡……」
謝瓊樂走到古思域身前,將她護在身後:「古大哥,是我讓思域帶我來軍營看看的。」
謝瓊樂喊古祁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