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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恐你。
鬱溫以前一直覺得步西岸有點拽,有點酷,有點生人勿近的冷,可他不傲,因為他生活的環境,身邊的蘭蘭,爺爺,以及全是油煙氣味的燒烤全都是親和的。
所以她總是下意識為他的性格找藉口,也許他是因為太忙了,無心社交,也許他是因為太累了,沒精力再對別人好,也許他是因為太苦了,偶爾也許難免怨恨生活,所以很難對那些生活很好的人溫柔,也許……
可她從來沒有覺得,也許是他不善良。
她從來沒有。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點偏向他的呢?
鬱溫不知道。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側著身,目光茫然,且帶有一絲不知所措地盯看窗外的月亮。
房間裡開始空調,溫度適宜,鬱溫卻能感受到身體裡翻騰的血液,血液裡也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她感到陌生,只能拼命把被子裹得更緊,裹得快要喘不過氣,才終於掀開被子坐起裡。
她緩緩吐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未果。
窗外很平靜,夏夜總是這樣,溫吞,沒有大風大雨,連雲都是輕薄的,即便遮擋在月亮前也很難遮住月亮的光芒。
事實上,月亮的每一絲光都是折射自太陽的。
明天,應該仍然是太陽高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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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把車停院子裡,徑直走向水池,晚上不算特別熱,一路狂風不止,卻降不掉身上的滾燙,他沒有猶豫地拿水管滋向頭頂,後頸,和手臂。
冷水順流而下,拂過面龐,浸透衣服,原本就薄的布料瞬間緊緊貼在身上,包裹出身軀輪廓。
他低頭垂眸,眼睫也在落水,滴滴答答,模糊的視線聚焦在身下某處。
幾秒後,他深深吐了口氣,仰頭,隨手耙一下頭髮,又洩憤一樣狠狠糊了兩把臉,轉身進了廁所。
晚上蘭蘭洗完澡應該沒有開門通風,導致廁所的鏡子很模糊,步西岸狠喘兩口氣。
他另一隻手按在鏡面上,原本模糊的鏡面瞬間印出手掌的輪廓。
動作間,他胳膊有些顫,鏡面上的輪廓漸漸變得不規矩,頭髮上的水滴滴往下落,水滴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廁所裡似乎有不斷的迴音。
他撐著鏡子,五指漸漸收起一寸,鏡面上也劃出指痕。
他抬眸,一眼從鏡面上清晰的指痕處看進自己的眼睛。
水滴順著額頭浸透他的睫毛,然後流進他的眼睛裡,有輕微的刺痛感,但他沒有閉眼,眼睛始終死死地盯著鏡子。
廁所裡沒開燈,他眼睛很黑,幾乎深不見底,可他卻能清晰地從裡面看到隱忍,以及高度蓬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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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溫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應該跑,可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就不動彈了。
因為她是真的腿軟。
她看著眼前的男生,不受控制地身體往後仰,一仰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在操場,而在床上。
手掌觸及到床墊的柔軟,她驚得睜大眼睛,與此同時,男生熾熱滾燙的呼吸已經湊到她頸間。
每一次喘氣她脖子上都會激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害怕地聲音顫抖,喊他的名字,「步西岸……」
步西岸「嗯」了一聲,他手大,手指也長,指尖一點點撫過她脖子上的肌膚,最後停在了她唇上。
她眼角有眼淚滴落。
步西岸俯下身,他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軟,和他的人完全兩個極端,他輕輕吻過她的眼角,應了兩個字:「我在。」
很快,他起身,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鬱溫急促地呼吸兩下,然後看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