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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溫眯眼細看,發現是生的餛飩。
他剛剛走之前就是跟老闆交代這個了?
鬱溫看一眼面前的兩個碗,其中一個碗裡面的湯已經全喝完,另一個幾乎沒怎麼動。
她忽然感覺有點湧血,臉頰溫度沒控制住升了升,好一會兒才抿著唇平靜下來。
這時步西岸看過來,「走?」
鬱溫躲開他的目光,點頭,正要抬腳走,步西岸聲音傳來:「頭盔。」
鬱溫「哦」一聲,把頭盔拿起來。
步西岸先跨坐上車,他兩腿支在地上,輕鬆駕馭不輕的摩托車,少年身影與機車一同立在風裡,髮絲在風中盡情起伏,像一片稻田。
鬱溫忽然看晃了眼,直到步西岸偏頭看過來,他面龐在黑暗裡顯得清晰又深刻,唯獨一雙黑色眼睛深不可測。
其實很難從步西岸這雙眼睛裡看到他經歷了什麼。
但又好像確實應該如此,他的經歷,怎麼能輕輕鬆鬆就能從眼睛裡看到呢?
「慢走啊。」身後老闆居然說一聲,喚回鬱溫思緒。
鬱溫再次感到面頰升溫,她匆匆收回目光,抱著頭盔走到車旁邊,步西岸提醒她:「戴好。」
鬱溫「嗯」一聲,把頭盔戴好,坐上車。
「好了?」步西岸的聲音順著風送到鬱溫耳邊。
戴上頭盔以後這些聲音聽著就不太真切,再加上步西岸聲音不大,有些模糊,鬱溫不確定步西岸到底說的是什麼,就身子微微前傾,頭歪到一側,有點湊上了步西岸的耳朵。
她問:「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步西岸很迅速地頭往旁邊歪了一點,只有一點,但鬱溫還是察覺到了。
她一頓,有些匆忙凌亂地想要後撤,然而人有的時候就是越想幹什麼老天偏不遂人意,鬱溫後撤的動作進行一半,想起後面是懸空的,她腦子也空了一瞬,基於求生本能,她下意識就摟住了步西岸的腰。
摟住以後才勉強坐穩。
坐穩以後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臉瞬間爆紅,她一下子鬆開掌心,剛準備拿開胳膊,卻不想步西岸忽然啟動車子,由於慣性鬱溫身子前傾,趴在了步西岸背上。
少年陽剛氣息滾燙,哪怕在風裡溫度都止不住地往人骨子裡鑽,鬱溫感覺自己掌心就像覆蓋在一塊滾燙的鐵爐上。
她人在車上,心也懸浮,風從四面八方吹過,吹得她眼睛睜不開,視野看不真切,觸感也微微發麻,只有一顆心,撲通撲通在風裡跳得劇烈又真切。
好久好久,鬱溫才輕輕鬆開手,停頓幾秒,又小心翼翼攥在了少年被灌滿風的t恤腰側,她只攥了一點點布料,卻好似碰到了少年最熱烈的地方。
溫度從掌心一寸一寸沿著沸騰的血蔓延到她臉上,她第一次在晚風裡感受到極端的熾熱。
也第一次有點判斷不清,自己在某一瞬間,是想下車,還是想更久地待在車上。
她只知道原來風速可以這樣快,原來引擎聲不管多重都壓不過心跳,原來懸掛在頭頂的月亮和小時候一樣會一直跟在她身後,不管她抬不抬頭,它都在。
而即使月亮本身不會發光,也能照亮身前身後的路。
第二十六章
生餛飩是帶給爺爺的, 步西岸幾乎和爺爺一同到家,爺爺看他那麼晚回問:「怎麼這麼晚?」
步西岸說:「吃飯了。」
他說著把摩托車停院裡,然後轉身去幫爺爺停車,順便把手裡的餛飩遞給爺爺。
爺爺接過, 看一眼, 往廚房走時, 停一下, 回頭說:「哦,對了, 今天見顏顏了,她今天生日?」
步西岸說不知道。
爺爺看一眼步西岸,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