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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還是沒理他。
小炮就繼續:「男人心,海底針。」
步西岸斜他一眼。
小炮「哧哧」地笑,煙叼嘴裡,眯著眼勾步西岸的肩膀,「怎麼了啊,跟哥說說。」
步西岸說了四個字:「離我遠點。」
小炮「嘖」一聲:「有沒有禮貌?」
步西岸又說一個字:「臭。」
「你媽的,」小炮罵一句,拿開胳膊,「你香,你最香。」
步西岸笑了一聲。
小炮罵:「笑屁。」
他從兜裡掏出煙,盒口沖步西岸,示意。
步西岸沒接。
小炮:「那看來還是不夠煩。」
步西岸起身,走之前說句:「沒那麼多閒錢。」
那麼多年,他有太多理由碰煙,但都沒碰。
一是確實興趣不大,二是不想沾這個癮。
都是錢。
他不想一邊為生計心煩,又一邊花錢消耗這份心煩。
惡性迴圈這事不能開頭。
他走後,小炮一根煙燃盡才品出步西岸什麼意思。
夠煩,但也夠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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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岸手機下午就沒電了,忙起來沒顧得上充電,到家才把手機插上電丟一邊。
等他洗完澡回屋,準備看眼時間時,只見螢幕上顯示一條新收簡訊。
五個小時前了。
步西岸一頓,頭髮擦一半把毛巾扔一邊,拿起手機點開,是鬱溫發來的。
她喊他步老師。
三個字,只是掃一眼,眼前就浮現出她今天側身探頭的畫面。
很靈氣。
很可愛。
這是他與她走近後才發現的。
以前,他以為她只是溫柔的,像天邊的仙雲,只能望一望。
那個時候她多大。
大概三年前吧。
其實蘭蘭生日和他媽忌日是一天,畢竟他媽是難產死的,但是他總覺得她太小,剛出生,離死亡遠一點才是好事。
所以他自作主張把蘭蘭生日挪後了一天,在前幾年也會有意無意避著蘭蘭給他媽上香。
可能是他太避著了,才會導致蘭蘭對死亡沒什麼概念,大概死亡對她來說就像遠行一樣。
後來經歷了小狗事件,他就帶蘭蘭去了趟離市醫院最近的濕地公園,因為離醫院近,公園裡多有病人和病人家屬。
步西岸帶著蘭蘭坐在草地上,他們往下看,主幹道上有人坐在輪椅上,沉默著看天邊雲聚雲散,有老人在家屬的攙扶下步履蹣跚,也有還沒學會走的嬰孩在父母的期許下蹣跚學步,生命在同一個時空裡交替迴圈。
步西岸告訴蘭蘭,人會長大,也會變老,老到一定年歲就會走進死亡,沒有人會是這世上的例外,媽媽只是老得快了一點而已。
蘭蘭當時問:「那媽媽為什麼會老那麼快呢?」
「因為生病了。」
公園有很多術後散步的人,步西岸就一一指給她看,有人吊著胳膊,有人架著腿,也有人戴著口罩,憔悴著咳嗽。
「好多人生病啊。」蘭蘭說。
是啊,好多不幸。
他們只是萬千其一,微不足道。
蘭蘭對死亡有了似懂非懂的一知半解,她不再有去找媽媽的念頭,她只想陪著步西岸。
中途有幾個小孩過來玩,步西岸放蘭蘭去玩,他在旁邊等著。
後來蘭蘭撞到了一個女生,那女生大概也是陪家裡人散步,被撞到也沒生氣,反而蹲下身哄有些害怕的蘭蘭。
蘭蘭喊著找哥哥,女生抱她過來。
遠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