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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那隻手離了她的手背,卻抓起了她另一隻手,摸上了她手腕,將她腕間的青玉鐲取下了。
那是李輕嬋睡前忘了取的,放在枕邊又怕不小心碰到摔碎,所以乾脆沒摘。
玉鐲摘下後,她的手仍被鍾慕期握著,然後食指關節處微痛,是被人咬了上去。
李輕嬋有點惱火,怎麼又咬人,表哥……是不是有點什麼病?
她忍著沒動,手被放回了原處,身上的錦被重新蓋好,鍾慕期還細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好像是確定了李輕嬋還熟睡,重新親了上去,只是這回把手掌覆在了那纖弱的長頸上,拇指指腹正壓在她頸側的搏動處。
李輕嬋這會兒再也藏不住了,乾脆睜開了條眼縫,偏頭躲著,含糊道:「表哥,難受……」
「嗯,是表哥。」鍾慕期收回放在她脖頸上的手,回應著她,「幾日沒見阿嬋了,表哥想念得緊,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李輕嬋假裝做了夢,唔唔兩聲,向著裡側翻了個身。
這回鍾慕期親不到了,靜坐了會兒,又捏了捏李輕嬋耳垂,起身出了紗帳。
李輕嬋還是不敢放鬆,聽見腳步聲到了外間,才悄悄從被子裡伸出了隻手,捂住口鼻張嘴呼吸起來。
外間又有對話聲出來:「……上次阿嬋被擄走的事暫且饒你一次,再有下次……」
雨聲忽大,李輕嬋沒聽清,後面也只隱約聽見了飛鳶在說話,沒聽見內容。
等房門聲再次響起,她才真的放鬆下來,矇住被子大口呼吸起來。
這麼親親不算什麼,就是清醒時她也是願意被鍾慕期這麼親的,可是他做什麼要夜裡偷偷來?飛鳶還給他開了門?真的只是來親親的?
李輕嬋心裡冒出一個念頭來:「表哥這麼熟練,是第一次夜晚來看我嗎?以前有沒有呢……」
她算了算飛鳶來到她身邊的時間,發現恰好是秋雲離開的時候。
秋雲……秋雲是她主動讓離開的……
想到這裡,之前發現的事情也再次回到腦海里——打秋雲離開之後,她身邊就全是鍾慕期安排的人了。
李輕嬋心裡頭亂的很,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麼,細想又覺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表哥可能真的只是想自己了,關心自己呢?
李輕嬋自我安慰著,記起前幾日被擄走時那姑娘說的話,「你表哥可真不是個東西。」
「我表哥……我表哥……好著呢……」李輕嬋再次在心底反駁那姑娘,只是這次底氣沒那麼足了。
她胡思亂想,怕被外間的飛鳶聽出來了,不敢大聲翻身,忍得很難受。
後來還是強迫自己不亂想,聽了許久雨聲才入了眠。
翌日,冰冷的雨水小了些,可還未停下。
李輕嬋想起昨夜的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夢,可左腕上不見了的青玉鐲告訴她那是真的。
她找了一圈,在梳妝檯上發現了自己的鐲子。
李輕嬋心不在焉地梳洗完,心裡想出了一個試探的法子。
這是她第一回 對鍾慕期的品性起了疑心,心中十分愧疚和不安。可該試的還是要試,不然她會一直惦記著這事。
李輕嬋坐在梳妝檯前,將妝匣裡的鐲子弄亂了,然後喊來了飛鳶。
她怕裝得不像,根本沒抬頭看飛鳶,扒拉著妝匣道:「昨夜是不是有人進了我的屋?我睡前忘了取下來的那隻金玉掐絲鐲不見了?」
她仍翻著妝匣,但注意力全都悄悄集中在飛鳶身上,聽她沉默了會兒才道:「奴婢夜裡聽見小姐說夢話了,好像是那鐲子戴著不舒適,就自作主張給小姐取下來了。」
李輕嬋憋著急促的心跳,撥開桌上雜亂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