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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站著,身姿玲瓏,耳邊碎發被風吹落,撫上眼尾下的花鈿,平添了淡淡的嫵媚。
等鍾慕期走近了,她下了一層臺階,踩在第二層上就與他一樣高了,而後抬著欲說還休的雙眸,羞答答喊道:「表哥。」
鍾慕期遠遠就看見了個娉婷婀娜的姑娘,當下聽著她甜膩的聲音,視線落在了她水潤紅艷的唇上。
精神狀態好,又上了妝,她可比平日嬌俏太多了。
鍾慕期回憶著那唇上的柔軟甜美,上前一步,輕聲道:「阿嬋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李輕嬋等的就是他的誇讚,紅霞飛上臉頰,慢吞吞引他在水榭中坐下。
讓侍女離得稍遠一些,她低聲道:「表哥,讓姨母把鍾西鈿放出來吧,已經關了好幾日了,她肯定不敢再找我的麻煩了。」
「再說她本來就是被誣陷的。」這一句話她說的更小聲了。
鍾慕期目光再次從她開合的唇上掃過,雙目微沉,同樣低聲道:「我幫你放她出來,回頭母親知道了,該怪罪我了。」
李輕嬋好聲好氣地求了他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答應了。
又坐著說了會兒話,鍾慕期忽然往李輕嬋身邊貼近,李輕嬋還沒反應過來,聽見他輕聲道:「你口脂花了。」
李輕嬋猛地捂住嘴巴站起來,血氣直衝臉上,往後退了兩步,嗡嗡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然後轉身就往房間跑去了。
侍女們就見他兩人說了幾句話,突然李輕嬋就紅著臉跑開了,連忙跟上。
鍾慕期一個人又坐了會兒,不多時,有人搖著扇子過來了。
來人一身錦衣遮不住消瘦的身形,臉上白得很不自然,與孟梯臉上悶出來的慘白很是相似,卻還端著貴公子的風範。
這就是鍾平漣了,養在鍾二老爺膝下,實際是鍾遠函迎娶平陽公主前偷偷生下來的孩子。
他被鍾慕期抓住把柄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地牢許久,好不容易被放出來,如今連太陽光都不大習慣了。
心中再怎麼有怨氣也得壓下去好聲給鍾慕期行禮,道:「方才那便是阿嬋嗎?我記得小時候也曾見過她,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早年他身份尚未暴露,平陽公主雖不喜府中亂七八糟的妻妾和庶女,但也從不為難他們,同齡的孩子偶爾也會見上一兩面。
是以,他也是見過幼時的李輕嬋的。
鍾慕期神色未變,拂袖起身,淡然道:「再敢多看她,就挖了你的眼。」
鍾平漣臉色依舊蠟白,如木樁般在原處站了會兒,轉身朝鐘慕期的方向看去時,他已走遠了,只餘一道漠然的背影。
李輕嬋雖然又在鍾慕期跟前出了醜,可晚上該去給他換藥還是得去,依舊是悄無聲息地去,不聲不響地回來,一個人也沒驚動。
回了房,李輕嬋躺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道有人進了她的屋,坐在了她床沿上。
紅艷艷的口脂被指腹捻著沾上了她的唇,再被另一雙唇抹去。
借著窗外映來的燈籠微光看見她唇上口脂全部被吃乾淨了,細細回味了下,鍾慕期道:「該阿嬋你主動來討好表哥了。」
又輕聲道:「大膽一點,快一點。」
然後將剛開封的口脂放進梳妝檯上的妝匣裡,無聲地出去了。
第62章 痕跡(捉蟲)
走到院外, 守著的飛鳶道:「世子放心,夜間偶爾起來的下人都被引開了,除了咱們自己人,沒有別人察覺。」
鍾慕期點頭, 信步走著, 問:「鍾平漣呢?」
「他回來這幾日還算老實, 沒怎麼外出, 只是往老夫人那去的勤。」飛鳶也是不喜歡侯府這混亂的關係的,道,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