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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梯,他畏光,所以喜歡躲在暗處。」鍾慕期說著,視線從她肩上越過,看向孟梯,道,「站在燈下。」
李輕嬋聽見後面的人用抱怨的語氣嘀咕了句什麼,發聲很奇怪,她聽不懂。
接著眼前光影一動,餘光看見矮桌旁立了一個人。
李輕嬋依然摟著鍾慕期的胳膊,臉貼著他的肩,小心翼翼地偏臉往那人看去。
乍入眼的是一身黑袍,那人竟裹得比她還嚴實,她至少露了臉,那人卻是連臉都藏在了黑袍下面,只有燭光勉強照出下巴,看著白得瘮人。
等鍾慕期出聲讓對方將帽子摘下,李輕嬋抓著他胳膊的手又緊了緊。
這孟梯看著年紀不大,模樣尚可,但臉上沒多少肉,顯得顴骨很高,看著乾瘦乾瘦的。
李輕嬋瞄一眼孟梯,悄悄扯了下鍾慕期,等他低頭看過來,踮腳湊近他耳朵,細聲道:「他看著病得比我還重呢……」
「可我不會死,但你會。」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沙礫碾磨般刺耳,聽得李輕嬋身上毛毛的。
她沒想到自己聲音這麼小了還能被聽到,臉上一燙,縮著脖子把臉又掩在鍾慕期肩上了,倒是沒把孟梯的話放在心上。
可鍾慕期皺起了眉,淡淡掃孟梯一眼,後者立馬改口道:「是人都會死,我也會死,大家都會……」
「他數年不見天日,所以看著不大正常。」鍾慕期想著孟梯方才那句話,與李輕嬋說話時聲音不自覺輕了許多。
他動了動被摟著的手臂,道:「坐下讓他給你把脈。」
李輕嬋還在羞愧中,沒有撒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含糊道:「……表哥你跟我一起……」
最後兩人並坐,李輕嬋才將手腕伸了出去。
孟梯人看著怪異,指尖也沒什麼溫度,剛按到脈搏上李輕嬋就被冰得打了個激靈。
先前被鍾慕期警示過,這回孟梯不敢再多言,裝作沒看見,默默給她把著脈。
小屋內靜悄悄的,李輕嬋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數著呼吸,感覺過了許久,孟梯還是沒有結束脈診。
最後忍不住朝他看了過去,見他面色凝重,雙目發光死盯著自己手腕,李輕嬋有點心慌。
她一慌呼吸就錯亂起來,越來越急,心口也悶悶的,感覺接不上氣來了。
身子跟著微微晃了一下,被鍾慕期察覺。
「阿嬋?」
「表哥……」李輕嬋覺得自己好麻煩,哭喪著臉道,「我沒力氣了……」
話剛說完,她眼一閉,身子就軟了下去。
鍾慕期迅疾將她攬入懷中,另一手接住她從桌上落下的手腕,觸碰間感覺她手心涼涼的,移目看向了孟梯。
「就是累著了,沒事。」孟梯起身在一旁的櫃架上找了找,取出一個小白瓶遞過去,「吃一顆,今晚就讓她睡在這裡。」
他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火花,道:「我倒要看看她這脈象能怎麼變!」
鍾慕期取出一粒小藥丸給李輕嬋餵下,摸了摸她斗篷下的另一手,也很涼,不容置疑道:「去上面,我讓人把燭火都熄了,等有了天光你再回來。」
孟梯滿面不願,但鍾慕期沒看他,已經把人橫抱起來往外走,到門口時再次沉聲警告道:「她不是你,更不是關押著的犯人,不是你能隨便用藥的。」
「是……」孟梯垂頭喪氣地應了。
回了地面上正常的房間裡,鍾慕期將人放到床榻上,抬手解了她的斗篷,玲瓏身段隨之露出。
他掃了一眼,沉默了下,還是將手伸向了她腰間衣帶,將她外衣鞋襪全部褪下,然後掀起錦被蓋住了她。
不多時,侍衛敲了門將炭盆送來,鍾慕期垂眸遮住眼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