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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洗澡啊!我拉你進來說悄悄話的。」酒店的衛生間隔音本來就不好,我得趴到他耳邊去說話,他一下站到淋浴底下,濺了我一臉水。
「不洗澡你的藉口立得住嗎?」
「那你洗,我說。」我實在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碧石就是雞屎的,他給出的答案是碧石穿的衣服款式太老,而且衣服很舊,那種放得時間太久的舊。
另外還是男款,膝蓋處有個彈孔,等等……
「你觀察得太仔細了吧,可她萬一要是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隨便找了一具屍骨身上的衣服來穿呢?」
「但她對你的態度並不像陌生人,看你的眼神雖說充滿嫌棄,那也是對瞭解的人才會有的嫌棄。」
我在地下城當然不可能有認識的人,雞屎逃進去、碧石出來,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又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於是陳清寒便產生了一個猜測。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信了!」
她們自然是黑衣人,黑衣人專為尋找碧石而來,憑我們三言兩語就相信碧石是她們找的祭司,確實有點兒戲。
「她們信的太容易,我想必然有她們的道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難道……她們知道她長什麼樣?」
「也許,找她的人,是你們的老相識。」
第一百章 高冷的人設容易崩塌
切西瓜的標誌和月亮有關,所以陳清寒懷疑,這個標誌屬於一個天女族的勢力,而且這個勢力從古延續至今。
或許這個勢力是我們古墓的建造者,類似於建墓工匠,所以才掌握了古墓的格局圖。
陳清寒的猜測合理,可是我認為沒那麼簡單。
碧石是族中的罪犯,切西瓜的計劃是把她從『牢籠』中帶出來,這個目的肯定不純。
如果天女族沒有奇奇怪怪的能力,再怎麼作妖也不足為懼,可是天女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異於常人之處,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麼蛾子。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要做遵紀守法好公民,堅決和族中的壞分子劃清界限,決不能參與她們的任何行動。
我一通表決心,陳清寒只是嗯嗯地應著,這讓我相當惱火,抬手給了他一拳。
陳清寒像沒事兒人一樣,他的態度讓我很是不爽,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我現在是信任他的,可他似乎並不那麼信任我,其實保護一個人,和相信她完全可以是兩碼事。
誰讓我有天女一族的身份呢,如今要搞事情的又可能是天女族的後裔,弄不好就會卷進漩渦中。
「你會變嗎?」陳清寒的聲音透過嘩嘩的水流聲傳進我耳朵裡。
這簡直是靈魂拷問,誰不會變?我在碧石眼裡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和她認識的那個我天差地別。
只要時間夠久,滄海變桑田,人當然是會變的。
但時間不久的話,應該不會變,我肯定地點頭,陳清寒的壽命不過幾十年,我有信心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保持不變。
雖然見過太多次同夥互歐、內鬥分裂的場面,但我仍然相信自己,區區幾十年而已,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只是我沒太明白陳清寒說的『變』是怎麼個變法,陳清寒也沒解釋,笑了下,說那就好。
他這個人很難和別人敞開心扉,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偶爾透露那麼點心思,也讓我摸不著頭腦。
洗澡洗到我像落湯雞,從浴室出來,衣服都濕透了。
陳清寒把我推出來,他繼續洗,我渾身濕噠噠,像剛跳過河爬上岸似的。
想來想去,我估計他可能是怕有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上,所以內心十分糾結。
其實他大可不必擔憂,像碧石說的,我可是全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