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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我知道有個村子,那剛被遺棄不久,房子還能住。」
「成,聽你安排。」
我對住的地方向來沒啥要求,陳清寒比較謹慎,萬一火眼金睛沒死,它會繼續追著我,我在哪裡落腳,它就追到哪裡。
加工廠的大火觸目驚心,火眼金睛出手是沒有顧忌的,陳清寒帶著我找沒人的地方,也是出於安全考慮。
我畢竟不是孫悟空,一出世就要作天作地,能低調做人,自然再好不過。
「路上追咱們的人是誰?」這問題當時我就想問,但有刺蝟頭在,我覺得說話不方便,便忍住了。
「程董的人。」
「他幹嘛追殺咱們?」
「因為我把陸老闆帶走了。」
「對哦,他僱你找陸老闆來著。」結果他找到後自己把人帶走了,壓根兒沒打算把陸老闆交給程董。
第五十一章 我腦子有病
陳清寒這是和程董玩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程董是何許人也,難怪會派人來追殺我們。
而且火眼金睛死不死倒還兩說,但尖叫小姐肯定是活不成了,她畢竟是血肉之軀,被炸上天斷然沒有倖存的可能。
程董人財兩空,心中的怨氣難平,必定要找陳清寒算帳。
陳清寒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若是沒有堅實的後盾撐腰,他早被人剁成餃子餡了。
「程董要九幽花幹嘛?他想稱霸世界?」
「也可以這麼說,誰掌握能源、誰就掌握財富,何況九幽花的功用不僅有提供能量這一條。」
「你說它是能量體我信、是武器我也信,可你說它還能變人,我不信。退一萬步說,就算它能變人,有什麼用?」
「從陸老闆的情況來看,我們之前應該是誤解了壁畫的內容,九幽花不是能變成人,而是可以寄生在人體內。」
「咱能不能別用寄生這個詞兒?」
「寄生是對別人,對你應該是……」
「是什麼?」
「等你恢復記憶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記憶還能恢復?要是永遠也恢復不了呢?」
「我對你有信心。」陳清寒這話說的不帶一點玩笑的意味,特別真誠。
我發現自從遇到他,我思考的問題越來越多,比如記憶。
在古墓裡那麼多年,我從未思考過恢復記憶的事,忘了就是忘了,能忘記的、肯定都不是大事兒。
整日裡得過且過,用腦子的時候少,沉睡的時間多。
「為了你自己,也為幫我的忙,試著回憶一下,好嗎?」
又是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我送給陳清寒一記大白眼。
但面上不屑,腦子卻在運轉,回憶……回憶什麼呢?
我下意識地將手揣進兜裡,摸了摸那造型獨特的指南針。
忽然感覺頭暈得厲害,周圍的山巒和公路扭曲變形,四周的景物被替換,我彷彿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
抬頭看天是電閃雷鳴,低頭看地是血色甲板,周圍是狂濤怒浪,我腳下的船穩如泰山,絲毫不受風浪影響,平緩地行駛在暴風雨中。
而我手裡正握著那隻九宮格的指南針,身後突然有人叫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用的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和前些日子的那個夢一樣,她使用的語言我聽不懂,卻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是意念交流,我能直接讀懂她的思想。
然而尖銳的痛疼打斷了我的思緒,彷彿有根鋼針釘進我的腦子裡。
我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還好陳清寒騰出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
「怎麼了?」陳清寒把車停在路邊,他顯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