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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遲燃的表演是一劍霜寒十四州,那她就是被一把重劍帶動著跳大神的可笑神棍。
最終,軟劍「鏘」的一聲撞上牆壁,順著劍身傳過來,力道一下子震麻了江茶的虎口,她小聲地叫了一聲,軟劍已經咣當落地。
宋魏譚俯身撿起了它,起手式時那抹讚許的目光早已蕩然無存。
江茶迅速鞠躬道歉:「對不起!」
頭髮花白的老人滿臉溝壑,眼神卻如嬰兒般清明沒有雜質,宋魏譚拎著劍站在一米外冷淡地盯著江茶,眼角和唇邊的紋路清晰可見。
「你剛才是在模仿誰?」宋魏譚忽然問。
江茶一驚,沒有想到老師眼睛這麼毒,只能硬著頭皮誠實道:「一個朋友的舞臺表演。」
「拿給我看看。」
江茶在ipad上調出遲燃的舞臺影片,宋魏譚看的無比專注。
螢幕裡男人起轉承合,流暢如風,再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江茶的臉上都開始火辣辣地臊起來。
影片播放完很久,宋魏譚才緩慢地轉過身來,凌厲的目光把江茶仔細打量了一遍,最終青紫的薄唇一啟,下了判語:「照貓畫虎。」
江茶囁嚅:「對不起,老師。」
「寧真那丫頭送你來幹什麼的?」
「學表演。」
「我剛才讓你幹了什麼?」
「舞劍。」
「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江茶咬唇,「舞劍……也是一種表演形式?」
宋魏譚嘲諷地笑了一聲,冷哼道:「鼠目寸光。」
寧真向他推薦江茶的時候,宋魏譚看了她的表演,他承認江茶是個天賦極高的演員,但在演藝圈,擁有天賦的人太多,被天賦所阻毀於一旦的人更多。
這樣年輕的靈魂,這樣幸運的恩賜,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潛意識裡生出的優越。對普通人來說,上限為天賦所阻;對於江茶這種天才來說,優越為一生大敵。
只有徹底消滅優越感,才能突破上限。
宋魏譚這一輩子只教聰明人,榆木疙瘩不配得到他的指教。
他緊盯著江茶的表情,女生五官柔靜恬淡,被他毫不留情的批判之後,眉目間已經籠罩了一絲陰霾。
她垂下頭,開始盯著腳尖。
宋魏譚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幾乎是失望的,看來江茶不過是個一味乖巧不懂變通的庸才罷了。
他抬起手,已經準備哄她出門了,卻忽然看見江茶動了一下。
她仍舊垂著頭,身側的手卻比劃了起來,緊接著腳步也開始挪動,動作比起剛才進步了許多,幾乎已經達到了標準的程度。
所以她剛才是在思考?
江茶猛然抬起頭,「老師,我可以再看一遍影片嗎?拿著這把劍一起。」
宋魏譚點頭,把劍交給她,無聲地退到一邊坐下,想看這小姑娘究竟要做什麼。
江茶無比認真地盯著螢幕中男人的身形,用力記住每一個動作,她在眼睛裡記住這些動作的形態,又在腦中將它們忘記,最後只留下了一個個大的框架。
抬腿,提肩、沉肘……不是隻專注於形態的優美和節奏的卡合,而是一種自內向外的連貫。
影片在一遍又一遍重播,江茶逐漸抬起了手中的劍,舉手、投足、旋轉、回防……
宋魏譚喝茶的手頓住,眼神被緩慢動作的江茶吸引,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即便她的動作還是青澀,抬劍時甚至還有些顫抖,但那擺動的劍尖卻蘊藏了和半小時前截然不同的東西。
劍意,技巧。
原本,這把劍在江茶的手中就像一桿費力的大炮,兩相撕扯,生拉硬拽,即便她握著它,他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