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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的小金魚,可是很聰明的。
榮荀收好手機,望著正對著大床的牆。
牆上掛滿了整整一面牆的亞克力材質的「相框」,相框裡全部都是便簽,有些就是正方形的便簽,還有些是經過自我裁剪後的魚形便簽。
上頭寫的只有三句話——
【今天是第八天也是第一天,第一個來找你的一定是院長爺爺。不要害怕,餘今。這是你自己寫的便簽。】
滿滿的,一面牆,全部都是這三句話。
最多就是字跡上的差異,從最左邊頂上第一張開始,可以看出來寫字的人筆鋒有點用力過猛,字跡上也比較潦草,不怎麼好看。
但往右漸漸地,字跡就開始工整漂亮,像是從字帖裡印出來的一樣,除了行楷以外,偶爾還有幾張別的什麼瘦金體亦或者行草夾雜在其中。
有一說一,任誰望著這一整面重複著一句話,甚至一字不差的牆都會頭皮發麻,覺得像是什麼恐怖片的場景。
可丨榮荀不一樣。他就每天望著這一面牆入睡。
他房間哪有什麼重要檔案,有的,只是不能為人所知的妄念。
餘今和榮荀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和往常無異地度過了幾天。
一直到第七天晚上,餘今還是準備再試一下,跟榮荀說了明天想吃什麼。
他報的菜都是在醫院裡常常吃到的。
早餐和中餐,餘今還是有參與,他怕他不參與就太刻意了。
至於晚餐……就很好找藉口了。
餘今說自己想提前洗頭洗澡,晚餐自然就只有榮荀一個人準備。
等他洗完頭洗完澡下樓,就見榮荀已經把晚餐擺好了。
餘今坐下後,嘗了口擺在碟子裡的上湯焗龍蝦,在心裡嘆了口氣。
果然。
一模一樣的味道。
他垂著眼,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
其實餘今並不生氣。
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畢竟他也總是跟榮荀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比如想吃辣的時候,會考慮到榮荀的胃改去吃清淡的食物;比如其實不是很想看電影,但會因為邀約的人是榮荀而點頭,並且認認真真地看完。
榮荀只要不是像那種,明明會讓自己身體不舒服,卻非得要瞞著不說陪他做的情況,餘今就不會來脾氣。
甚至比起惱怒,他更多的是一種不知道要拿榮荀怎麼辦才好的情緒。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問,該不該提。
餘今在心裡撥出一口長氣,頭一回這麼彷徨,完全沒有方向。
吃過晚餐後,餘今沒有第一時間去幹自己的事,只遲疑了一下:「……我想去你書房找幾本書。」
他之前進過二樓的書房,整個家裡,他只有榮荀的臥室沒有進去過。
榮荀沒拒絕。
進去後,餘今一邊掃著書架上的書,一邊還在猶豫。
他並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也不是那種很有主見的性格。
可他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商量。
餘今正糾結著,就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一熱,然後結實有力的手臂從後面伸出來,環住了他的腰身。
餘今扭頭看去,對上了榮荀極黑的眼瞳。
他在榮荀的懷抱中轉身,和榮荀面對面,就聽見榮荀問他:「小金魚,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餘今停了停,到底還是下定了決心:「榮荀,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
一個疑問句丟擲來後,空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兩個人臉上都沒有什麼笑意,餘今不笑時是典型的的冷美人,但榮荀不笑時那張臉的攻擊性就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