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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今更加鬱悶了:「你怎麼和榮荀一樣,跟哄小孩似的。」
榮荀的手在剛剛就從壓在他腦袋上轉到了勾著他脖子。
他們現在往更衣室那邊走,走廊上有設計鏡子,餘今悄悄瞥了幾眼。
榮荀勾著他的動作很自然,也有幾分散漫,男人低頭看他的視線卻又是溫柔的。
餘今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像榮荀這樣矛盾的人。
他好像帶著點讓人腎上腺激素狂飆的痞氣,也有一眼就能勾得人心像個鼓一樣砰砰直跳的繾綣。
最主要的是榮荀身上的氣味真的令人安心無比。
連帶著他手臂的重量和溫度,讓餘今想要再靠近他一點。
彷彿一隻趨光的飛蛾。
榮荀笑著說:「我本來就比你大,你在這我這兒,就是小孩。」
聽到這話,餘今莫名有點不爽,但他又說不上來自己究竟為什麼不樂意,所以只能說:「那紀憑語還比我小呢。」
紀憑語:「可能因為你太可愛?」
餘今:「???」
他,可愛????
是他提不動刀了還是他的六塊腹肌不夠看了???
見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紀憑語勾起唇:「不信你問你物件。」
他忽然這麼一說,餘今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後,也沒打算問榮荀。
他現在算是看透榮荀了,這個男人,老是喜歡逗他。
把他當小孩一樣。
可他不問,榮荀卻要主動湊上來:「嗯?怎麼不問我?」
餘今一時無言:「問你你肯定和他說的一樣。」
「哪有。」這回餘今聽清楚了,榮荀確實是哼笑了聲,只是他的話語裡滿是縱容:「我家小金魚最帥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餘今莫名有些臉熱。
榮荀哄他的意圖也太明顯。
紀憑語也嘖了聲,想起什麼似的,在踏入更衣室前,先說了句:「等下,我們先說好啊。待會可是三個人各自為營,我可不想腹背受敵。」
餘今點點頭:「你放心。」
紀憑語這才滿意地踏進更衣室。
餘今看向榮荀,榮荀鬆開他,低聲道:「那……我們待會『戰場』見?」
餘今:「嗯。」
因為場景是廢棄工廠,又不是山林,所以服裝方面就是黑色的作戰服和仿製的防彈衣。
這些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個是方便行動,有槍套可以裝槍,二個就是因為這邊的子彈用的是bb彈,防彈衣可以緩解衝擊,避免受傷。
餘今換好衣服後站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
他在很多地方都沒有什麼自信,唯獨這張臉,餘今清楚的明白這張臉是怎樣絕佳的武器。
他也知道自己很適合黑色。
他的長相在不笑時,本就偏冷。
無論是那雙標準狹長漂亮的鳳目,還是高挺的鼻樑與稜角分明的薄唇,都讓他像是一把刀。
只不過是裝飾用的,鑲滿了珠寶玉石,用最貴也是最不實用的材料打造的寒刃。
而黑色,則為他的美貌添上幾分幽深的美感。
那過於清遠的氣質被沖刷掉不少,添上了神秘而濃厚的色彩。
卻讓人更加不敢接近。
餘今的美,是那種你覺得他穠麗綺粲也春寒料峭。永遠隔著一層無法揭開的紗。
餘今對著鏡子扯了一下嘴角,那份冷意就瞬間消散,再找不到一點蹤跡。
他記憶中有很多聲音對他說過他笑起來時有多好看。
最誇張的說法不外乎是說看他笑一下,就覺得此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