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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總監,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沈以澤對禮聞池的態度十分禮貌,他領著禮聞池進了電梯,刷了員工卡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穿過長廊,開啟一扇門,江辭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臺本,他已經做好了造型,將之前的銀灰色頭髮染成了暗紅色,看起來張揚又耀眼。
江辭沒有看禮聞池,他指了指沙發,「坐。」
沈以澤離開後帶上了門,屋內只剩下禮聞池和江辭兩人,走路的時候牽動著後腰、尾骨和某處,禮聞池覺得有些寸步難行。
如果早點意識到這個問題,禮聞池怎麼在這麼脆弱的時候過來。放慢腳步來到距離江辭最遠的沙發,禮聞池還是在坐下來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不適。
細微的抽氣聲在安靜的房間內被捕捉,江辭放下臺本挑眉看向禮聞池,他右邊的眉毛靠近眉尾的三分之一處被修成斷眉,再配上他這一頭紅髮,完全是一個不良少年的形象。
江辭打量著禮聞池,目光從腳慢慢向上,最終落在了禮聞池的手腕,「你怎麼了?」
循著江辭的目光,禮聞池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留下的一道發紫的淤青。
那是昨天太過激烈,手銬勒出來的痕跡。
禮聞池沒有回答江辭的問題,若無其事地將袖口整理好,他問江辭:「找我什麼事?」
「我今天就要開始正式直播了。」江辭目光認真。
「我知道。」禮聞池回答。
「我再確認一下,既然我已經答應來直播,你不會把我的那件事說出去了吧?」
所以特意找自己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面對江辭的直白,禮聞池按捺中內心的不悅,「我說過——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更不會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
禮聞池特意強調了「這樣的事情」,江辭淺色的瞳仁在光下顯得妖冶,他直勾勾地盯著禮聞池,「真的?」
禮聞池深呼吸,「如果需要,我現在就可以寫一份字據給你。」
「字據?」江辭笑了一聲,「禮總監,我真的不太懂你。碰上我看那樣的片子,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同性戀噁心嗎?」
禮聞池推了一下眼鏡,眸光冷慄,「江先生既然覺得噁心,那又為什麼要看?」
江辭有些意外,「我是——為了工作。」
認為江辭的理由十分蹩腳,禮聞池嘴上上揚卻沒有笑意,「江先生為了工作獻身到這種程度,確實令人敬佩。」
乍一聽是誇讚沒有不妥,江辭覺得禮聞池在嘲諷他,可無論是從言語還是表情上,他都找不出禮聞池的任何破綻。
另一邊,禮聞池已經從公文包拿出了紙了筆,他彎下腰將紙放在茶几上,字跡工整地寫下了一段話,在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套動作沒有一絲猶豫,禮聞池慢條斯理地蓋上筆蓋,「給你。」
接過字據,江辭並沒有著急看上面的內容,他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長睫煽動,燈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薄光,為江辭的五官平添了美感。
江辭沉默不語,禮聞池也認為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保證。
將筆裝進公文包,禮聞池起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以及取向,用一句膚淺的『噁心』來形容並不合適。」
「我先走了,告辭。」
禮聞池離開時如同帶過一陣微風,留下了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水味道。
江辭看著禮聞池走出的那扇門發愣。
良久,他靠在沙發上。
過往的經歷在告誡江辭,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要表露內心的真實想法。
面對那句話的試探,他並沒有苟同,臉上甚至出現了那樣冷漠和厭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