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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色怎麼了?
對自家男人好色多正常啊,她又不是大街上隨便遇到個男人就好色的泰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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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裡躺了兩個小時,精神頭歇足了,蔣芸想了想,溜溜達達地出了門。
知青點內的人壓根沒注意到她走。
等她回來要是有人問起來,她就說自己出去撿柴火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進了避難所,再出來時,人已經站在板栗樹林裡了,這回他又是頂著之前的中年病秧子男人的馬甲。
板栗樹林比較隱蔽,白天做這種倒買倒賣的事情也不算太扎眼,縣人民醫院那條路上現在人來人往,她不敢去,保不準就有派出所的人在釣魚執法。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一個中年男人騎著腳踏車戴著扁舌帽進了板栗樹林,他左看看又看看,嘴裡吐出一個字來,「米!」
風裡雨裡,終於等到你!蔣芸蹲到腳都麻了,立馬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進來的這中年男人,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因為這個人她認識,正是牽牛嬸兒的男人,他親愛的生產隊長白大栓。
他記得白大栓家裡分了不少糧食來著,咋還需要買米?
還有白大栓這打扮,也是叫她想笑,臉上這是糊啥了?咋看著又黑又黃的?難不成是醬油對了點水抹臉上了?
白大栓看到一個病弱中年男人站起來,立馬就推著車走過來,問,「你有米?有多少?」
蔣芸默默扒拉開兩個米袋,大米小米都有,白大栓雙眼放光,眼珠子都快沾米上了,恨不得把這兩袋米都搶過來,可他理智還在,沒做糊塗事,「這米什麼價錢?」
「一斤比糧油店貴四毛,不要票。」
白大栓吸了口涼氣,心卻是放了下來,「你們可是真的黑啊!」
他家裡的票都被婆娘拿捏著,自己一張票都沒有,只能拿著這些年存下來的私房錢到黑市上來碰運氣,碰是碰到了,就是有點肉痛。
蔣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不然咋叫黑市呢!」
白大栓一噎,從襪子腿裡摸出一卷錢來,數了數,抽出兩塊錢來塞回襪子裡,餘下的遞給蔣芸,「大米十斤,小米三斤。」
「自己帶兜兒了嗎?」蔣芸接過錢數了一下就趕緊收進口袋裡,她覺得這錢上有白大栓的腳臭味,待會兒還想洗洗手。
瞧著白大栓那手足無措的模樣,蔣芸就知道白大栓沒帶,她掏出買棉花時營業員給的兜來,同白大栓說,「我給你兜,扣你一兩米啊……」
「一個兜哪有一兩米貴?」
瞧著白大栓還想講個價,蔣雲把兜收起來,「那你回去拿兜?還是用衣服把這米給兜回去?」
白大栓默然。
他做這種事,哪敢回去?
咬咬牙,心裡把面前這個一看就是短命鬼的病癆子罵了幾百遍後,白大栓說,「扣一兩就扣一兩!你們這些黑心的……賺多少都填不滿你們的心!」
蔣芸眼皮一挑,「算了,不扣了,看你也是個辛苦人。現在家家戶戶都缺糧,你覺得我心黑,可你去別人那裡問一下,你從哪兒能花這個價格買到?我覺得我心一點都不黑,我做的是救命的買賣。」
把米給稱好,蔣芸拎著兜遞給白大栓,裝作隨口地問了一句,「你急著買糧食,是家裡等著米下鍋呢?我瞅著你也不像是城裡人啊,瞧這臉曬得,黢黑黢黑的,一看就是老農民。你們不應該缺糧啊,難不成是下雨的時候沒來得及收糧?」
白大栓道:「咋可能,我們生產隊可是先進標兵!這是我妹子家的保命糧!我妹夫沒了,家裡留下我妹子和我外甥,沒來錢的地方,要不是我去看,都不知道母子倆過得啥日子。我婆娘是個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