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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問,吳越的話匣子就開啟了,「人蔣姐賺的工分多少?分到的糧食有多少?更別提人蔣姐有本事,才下鄉就勾上了全村最有本事的男青年,馬上就要回去了。」
「都是知青,人家下鄉就是蜻蜓點水,意思一年,體驗一下生活就回去了,我們就是馬蹄子陷進沼澤地裡,這輩子都被這灘爛泥給活埋了!」
「白川又給蔣姐寄錢又給蔣姐寄票,蔣姐現在正擱屋裡烤月餅呢。我都沒說要,人家就同我說一個月餅的成本都得七八毛,話裡話外都是覺得我要白嫖她一個月餅,真是有意思極了。」
張春華冷不丁地開口,「難道你不是想白嫖人蔣芸一個月餅嗎?」
吳越被張春華的話給氣笑了,「我稀罕她一個月餅?」
「你要是不稀罕人蔣芸做的月餅,那你咋聞著香味兒就跑出去了?我們都饞,可也沒饞到主動去看人家做了什麼好吃的份兒上啊!」
「你要是不稀罕人蔣芸做的月餅,你現在會這麼生氣?你為啥生氣?」
吳越被張春華一連兩個誅心之問問得心塞無比,她還沒想到反駁的理由,張春華就又開始懟她了,「白川長啥樣,我是見過的,好看歸好看,但也不至於讓蔣芸主動去勾他。蔣芸長得多好看,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吧,人身高小一米七,身材勻稱,修長好看,幹啥啥都行,懂醫術,做飯還好吃……就算有人勾,也是白川主動勾的吧。」
「蔣芸人好端端地烤個月餅,不就是沒給你吃麼,你犯得著這樣詆毀人家的名聲?不行,我得同蔣芸說一句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我看你挺熱心的,怎麼為了一口吃的就把心裡灌墨汁,染了黑心呢?」
張春華她們住的那屋子就同蔣芸住的這間隔了一堵牆,這年頭房子的隔音效果能好到哪裡去?更別提蔣芸的耳力還挺不錯……
蔣芸把張春華同吳越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心裡開始重新給張春華貼標籤。
原先覺得張春華全身上下哪哪都是毛病,現在她從張春華身上看到優點了——為人還算仗義!
給張春華貼上這麼一個標籤後,再看張春華身上的那些缺點,很容易就找到了根源——這人情商低。
她接著聽隔壁屋的動靜,蔣忠也跟著趴在了牆邊,把耳朵緊貼在牆上。
隔壁屋的吳越差點給張春華跪下,「張姐!張姐!別呀!我承認我是饞人家的月餅,可這也不至於你去蔣姐跟前告一狀啊!蔣姐那一點就炸的暴脾氣,萬一衝我發火,還不打死我?」
張春華默默收回了腳,她覺得吳越說的有道理,萬一蔣芸真生氣了,反手甩吳越幾巴掌,就算蔣芸收著力氣,沒把吳越給打死,吳越也得把這筆帳記在她頭上,要是蔣芸沒收住力氣,幾巴掌下去就把吳越給打死了,那她是不是也得認個挑唆罪,得跟著蔣芸去坐牢?
不過話說回來,張春華覺得蔣芸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當初的耿桂花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就是賠了五十塊錢還把家裡養的雞鴨都搭進去了。
「哎,往後長點心吧。」張春華坐回到炕上,閉口不再提同蔣芸告狀的事,吳越這才鬆了口氣,心裡卻是給張春華也記了一筆。
「神氣什麼啊!真當人蔣芸把你張春華當成朋友?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人蔣芸只認白敏一個朋友?」吳越在心裡無聲咆哮了一通,扯開鋪蓋把腦袋蒙進被子裡睡覺去了。
只有厚棉被才能擋得住這勾人饞蟲的月餅香味。
蔣芸和蔣忠聽著吳越在隔壁屋一秒認慫的話語,險些笑出聲。
從盆裡拿出一個玫瑰花餡兒的月餅來,裝到一個小碟子裡,遞給蔣忠。蔣芸同蔣忠說,「去隔壁屋走一趟,把這個月餅送給張春華,就說我請她嘗嘗。」
蔣忠看著這個月餅表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