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把自己餘下的生命都拼在了事業上,逐漸將自己手上的資產發展為真正的商業帝國,以求在他故去後,自己可憐的孩子能一生無憂。
那是一個深秋,窗外的最後一片黃葉落盡,萬裡無雲,是個告別的好時候。
崔明夷睡在病床上,恍惚間,回到了自己少年時候,他在做一張令人生厭的語文試卷。
他是那樣煩躁,彼時的少年如此討厭學校,他把它看成一座牢籠。
「同學,你先參加月考,就當做進南城一中的摸底考試。」門口,有老師這麼說道。
崔明夷抬起頭,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抹亮色。
青春靚麗的女孩紮了一個馬尾,一張素顏出落得恰到好處的明媚,她越過人群,似乎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一眼萬年,他再也忘不了了。
「上官星……」崔明夷展顏,手緩緩伸向虛空,「你看,我是不是很聽話?把咱們的孩子拉扯到那麼大了,我把他交給了陳勃,相信那個男人會替他守好家產。」
「所以……我現在表現得算不算好?」
「可不可以……讓我再看你一眼……我……我好想你……想得要命……」男人的嘴角噙著微笑,他彷彿看到了一個款款而來的身姿,這一次,他再也不想和她分開了。
……
吳真眼前,出現了一個古代打扮的少女。
一襲紅衣,英姿颯爽。
跟以往滿懷仇怨的鬼魂不一樣,這個少女,怨恨十分淡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看清世事的淡然。
女子見了她,將佩劍置於地上,端端正正叩首,「願姑娘憐憫,達成月懷在人世間最後一絲執念。」
吳真哪裡敢受此大禮,連忙扶起這姑娘,「地板涼,菊苣,拿個坐墊來給這位客人。」
橘肉墊一點,少女膝下果真出現了一個正紅蓮雲紋蒲團。
吳真嗝了一下,由於之前幾世都穿在了近現代,有點不能適應這種現代與古代之間明顯的差異。
「不知道姑娘所為何事?」吳真思索一番,拿起自己演古偶的調調。
「吾名夏侯月懷,乃彌山一微小門派的掌門之女……」夏侯月懷娓娓道來她的故事——
跟如今淡泊從容的夏侯月懷不同,故事裡十七歲的她驕縱任性,天真活潑又不知世事。
故事很簡單,夏侯月懷出身江湖一末流門派,十七歲那年,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個門派的掌門,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最為喜愛的大弟子顧清瀾,同時也將女兒許配給了他。
但夏侯月懷此時已有所愛,乃是門派裡面的二師兄季師如。
她一心所愛之人為她策劃了一出逃婚戲碼,婚禮當晚,季師如帶著夏侯月懷逃離了門派。
夏侯月懷一心以為,兩人從此能過上浪跡天涯的日子。
不想,季師如把她騙到了一個山洞。
在那裡,她被迷暈了。
醒來之時,夏侯月懷睡在一藥池裡面,臉部生不如死的劇痛。
透過水麵,她發現——自己的臉部一片血紅,她的臉皮竟被人割去了。
身心俱裂之下,夏侯月懷暈了過去。
接下來,是真正生不如死的八年,她被人穿了琵琶骨,日日浸泡在瑤池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時不時有人前來,除了給她餵不同的靈草、毒物、蠱蟲之外,就是從她身上提取所煉製好的藥物。
後來她才發現,將她囚禁於此的,並不是人類,而是狐妖。
從她身上提取的藥物,也是利用妖法,直接從她身體裡抽取的盈盈光芒一般的細絲。
「這是什麼?」這是來到這裡三年後,她問這隻狐妖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