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第1/2頁)
長夜淺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它還是沒忍住:「宿主,現在就這樣行了嗎?萬一龐勇義暴起傷人……」
溫言一個眼神也沒有離開面前的光屏,輕笑:「無視他,既然他敢在這裡堵我,就讓他慢慢待著,沒有我的準許,他能走?」
少女的眼眸倒映出閃爍的光輝,流動的資料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也正好看看他身後那個人的意思。
過了一個時辰,就算是龐勇義,他也覺得自己的腰吃不消了。
他抖著眉毛上的寒露,再一次啞聲求問:「殿下,臣有要事稟報,懇請殿下寬宏大量,原諒老臣的莽撞,這是實在不得已老臣才出此下策啊。」
言之鑿鑿,感人肺腑。
若不是系統沒有間斷告訴溫言,這個男人站了多久就咒罵了她多久,只聽這鐵漢柔情,言語中帶出的歉意和懇求,真就把一般人糊弄過去了。
時間算算也差不多了……
暗色中,溫言緩緩睜開雙目,手上捂暖的手爐擱置一旁,矜貴的少女慢條斯理地卸下圍著周身的狐裘。
厚實的車簾被撩開,輕鈴晃動,柳靛聽到身後的動靜,先一步跳下車,取下落腳的木質臺階,在一旁警戒。
龐勇義聽到面前的動靜也是暗舒一口氣,再等下去,他也不一定能撐住了。看來他沒猜錯安王也是熬不住了。龐勇義面上不顯,但對溫言的厭惡沒有消退,短短一段時間裡只更加濃厚了。
溫言輕巧落地,借著月色她看清楚了眼前人臉上的疤痕,相當恐怖。
雖然她對美麗是有追求,人皆有愛美之心,無可厚非。但這不代表她接受不了外面蒼老醜陋的人,但要是內心汙泥比外表疤痕還要千瘡百孔之時,溫言撩了撩垂下的散發,她呵出的白霧模糊了龐勇義。
也帶去了溫言最後一絲對於這個男人忍耐的空隙。
這個人,惡臭至極。
安王神色倨傲俯視著背脊彎下的男人,語氣不善:「你可真有膽子啊,這個時候當街攔車,本王都不知道天子腳下都有人敢這樣猖狂了。」
龐勇義也算個老狐狸,知道肯定是不能接下這鍋。
膝蓋向下一彎曲,直接跪在地上,「老臣惶恐至極,自是萬萬不敢打擾王爺的清靜,實在是老臣力不從心了,只能出此下策攔住您的馬車,若是見不上您一面,老臣那……那可憐的兒子就遭不住了啊……」話語之間,隱隱帶著哽咽。
溫言抬了抬垂下的眼簾,一副睏倦至極的樣子,嘴上依舊火力全開,「你兒子現在在大牢裡有吃有喝,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別在本王面前哭喪,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你龐勇義無後了一樣。」
柳靛和系統努力地憋笑中。
龐勇義被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單單和安王說幾句話,比他兒子進去這件事還讓他抓狂,怒火連扯著面目上的傷疤,龐勇義都感覺這個多少年前就結疤的傷痕都被氣的裂開了。
明明只是一個廢物,居然敢這樣對他這個戰場上退下來的功臣,當初他打南蠻的時候,這個小兔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但誰叫他不在官場上活動,只能求在這伏小做低地求別人的施捨。
他現在懂了,怪不得先生知道他要去找安王的時候告訴他要放寬心。原來那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是這個意思啊……
好不容易做好一部分心裡建設之後,龐勇義小心翼翼地擠出一個討好的微笑看向安王,還沒等他開口,就看見安王一臉嫌惡地看著他。
「本王都不知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你是出門總沒照過鏡子還是說龐家所有完好的鏡子都被你照裂了。就你那樣的,還敢這般出現在本王面前,有礙市容你不知道?」
——————
很久以前,龐勇義發育得比同齡人快,個子竄的高,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