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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公主看了看身旁的白鷺子,問道:“我讓她給越國公府送兩壇酒,她送了多少?”
白鷺子伏身道:“兩壇。”後又加重語氣說了句:“兩大壇!”
“最大的那兩壇?”樂平公主問。
白鷺子點頭,“肖元元說,最好撐死他!”
樂平公主重重喘了一口氣:“真是個能敗家的!”
怪不得越國公府的回禮也不小。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那肖元元從來不把銀子當錢花,只當流水去!”白鷺子也抱怨道。
蜀王離得遠,聽不清楚樂平公主在嘀咕什麼,問道:“阿姊有何不妥麼?”
“啊——沒事!”樂平公主回道。
一旁的晉王妃聽得清楚,淺笑著問道:“怎麼,那肖元元私自把阿姊的酒拿去送人了?”
樂平公主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無妨,就是出手大方了些。”
席間談笑晏晏,正是其樂融融之際,忽然一婢子匆匆進得堂來,行至堂前行了一禮,“稟公主,太子宮雲昭訓駕到。”
眾人皆是一愣,晉王妃悄聲向樂平公主問道:“雲昭訓為何會來?”
樂平公主臉色一凝,她也想不通雲昭訓為何會來,轉頭看向太子妃,只見太子妃呼吸轉急,面色慘白。
太子妃對上樂平公主的目光,辯解道:“阿姊,我亦不知。”
誰都猜不到為何雲昭訓會來。
正在眾人疑惑間,只見那雲昭訓不待通傳,便已攜一眾宮婢,直接進得堂來。
雲昭訓著裝華美,冠飾精細,進堂之後掃視一圈,最後看向坐在主位的樂平公主,行了一禮:“見過阿姊。”
樂平公主雖然不悅,但身為主家,不好顯露於色,只好忍著氣道:“雲昭訓,你所來何為?”
雲昭訓擠出一絲笑來:“阿姊為何這般說,不是阿姊將請柬送往東宮的麼?太子今日事忙不得行,故妾特意盛裝前來,代太子向公主問安。”
早前,楊勇已明確告知自己不會參加樂平公主的年宴,所以雲昭訓便私自決定自行參加。
今日特意盛裝了一番,畢竟今日眾妯娌在場,她定要爭個風頭出來,可誰知妝容只做了一半,便聽說太子妃已出發前往公主府。頓時怒火中燒,急忙讓人做齊妝容,趕了過來。
漢王妃豆盧氏年紀最小,沒見過此番陣仗,不知所措的向漢王身後躲了躲。但是秦王妃崔氏卻是個嘴利的,開口相譏道:“東宮無主妃麼?吾竟不知是昭訓當家。”
雲昭訓臉色一青,轉頭看了崔氏一眼,“弟婦不知,東宮太子妃無能,妾奉太子之命,主理東宮。”
秦王妃白眼一翻,心想道:誰是你弟婦,跟她說話都覺得貶了身份。
蜀王妃長孫氏聞言直道:“太子妃之位,乃是聖人與天后親定,得召告天地宗祀之幸,位比后妃之列。你身為一妾室,無旨無牌,何來顏面與吾等同席?”
“你們……”雲昭訓怒聲道:“我好意前來與你們結交,誰知你們目光如此淺薄,我到要看看你們眼中那高貴無比的太子妃能活幾天。”
秦王妃崔氏冷笑一聲,她出自博陵崔氏第二房,門閥世家。
這樣的家世就算是楊堅都要高看幾分,加上這崔氏脾性剛直,衝著雲昭訓便厲聲喝道:“昭訓奉太子之命,便可欺辱主母?原來在東宮之中,宮規大於國法。若是東宮如此尊卑顛倒,不遵法度,那吾等身為臣子,怎敢奉這樣的人為主君?”
雲昭訓登時眼睛大睜,伸手指著崔氏道:“你竟敢不尊太子……”她回身四顧一週,氣道:“爾等皆有不臣之心……”
“啪——”樂平公主猛將手拍於案上,打斷了雲昭訓接下來的話。“住口——昭訓是來拜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