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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蘭陵公主下嫁太子左親衛統領柳述,柳述授駙馬都尉、鄫州司馬。
因為蘭陵公主出嫁事宜,樂平公主幾乎日日進宮,幫著獨孤皇后處理蘭陵公主的待嫁事務,前前後後足足忙了兩月,終於在蘭陵公主出嫁那日,才真真正正鬆下一口氣來。
儘管知道接下來的兩個月,還要繼續忙著安排宇文娥英的出嫁事宜,可樂平公主卻覺得自己這一口氣怎麼也提不上了來。
所以,自蘭陵公主出嫁之後第二天,樂平公主便向獨孤皇后告了假,說是身虛體乏,留在府裡養養精氣,連六月初四蘭陵公主回宮謝恩都沒有露面。
因著精神不佳,樂平公主早間起得晚,連佛堂都沒去,只是懨懨在書房內翻些雜書來看。
“小七,晉王妃近日來可有書信?”那些書翻來翻去,樂平公主有些不耐煩,問向一旁隨侍的小七。
自肖元元離府之後,這個小七就被樂平公主調到了身邊,那小七低頭回道:“晉王妃上次來信還是五月二十四,這才十天,沒有什麼急事的話,晉王妃應不會打擾公主的。”
也是,上次晉王妃來信,不過也是跟著晉王府給蘭陵公主的賀禮,一起送到的。樂平公主心裡也明白,晉王平日裡也不會無緣無故寫信給她。
可她肖元元呢,走了足足三個月,一封信都沒有。樂平公主想知道肖元元的資訊,還是從晉王妃的書信裡才得知的。
上次晉王妃的信裡說,肖元元在江南開了酒樓。果然,一離開公主府,那肖元元的心就關不住了,也不知道晉王妃能不能管得住她。
樂平公主將書丟在書案上,心裡暗罵那個肖元元真是沒有良心,估計她如今逍遙自在得很,把公主府全然忘了。
見樂平公主臉色不好,小七怯道:“公主,若是惦念晉王妃,不如修封書信過去。”
樂平公主心中一動,但又漸漸平靜下來,若是平日裡她大可以寫封書信給晉王妃,問問肖元元的近況。可當下朝局晦暗不明,太子自太子妃死後,雖然疏遠了雲昭訓,也極力拉攏高熲為其壯勢,不惜把自己女兒都嫁於了高家,然而太子在朝堂之上,隱隱已有離心之勢。
樂平公主雖然不參與朝政,可這兩月來她數次遇見大將軍楊素,言談之間總是向她探聽晉王的心意。這個現象對樂平公主和晉王來說都不是好事。
倘若這個時候樂平公主修書給晉王,無論內容是什麼,都有勾連之嫌。
楊堅並不反對她與她的兄弟們交好,但他絕不會允許樂平公主偏幫某一個皇子。否則無論是對樂平公主,還是晉王,都會被打壓。
所以,儘管晉王妃發了四封書信給樂平公主,樂平公主卻一封信都沒有回。
“不知元元如今怎麼樣了?”樂平公主道。
那小七眸光一動,道:“元元阿姊她那麼厲害,無論在哪裡應該都能過得好吧!”
樂平公主撥出一口氣來:“她自然有那個本事,你跟了她那麼久,應學到不少!”
“奴婢跟著元元阿姊,確實學了不少本事,不過……奴婢雖日日待在她身邊,元元阿姊的心意,卻總是摸不透的!”小七意有所指道。
樂平公主抬眼看了看小七,嘆了一口氣,道:“你先下去吧,本宮想單獨待一會兒!”
小七低低道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午間用膳,氣氛莫名的沉寂,宇文娥英用筷子搗著碗裡的飯粒,半天都沒嚥下一口去。
“你怎麼了?今日讀書被夫子罵了?”樂平公主問道。
宇文娥英唔了一聲,想糊弄過去,但又沒忍住,放下碗筷道:“母親,我昨日裡抽空問了小姨母,她說她沒有收到元元的賀禮。”
樂平公主面色不悅道:“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