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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同二人揮手道別, 向著不遠處的蔣孟柏走了過去。
穆空青也不知道李家究竟查到哪一步了, 只是既然周秀才都將他直接接入府中,還派了周勤全程看護,就證明這次縣試怕是不大安穩。
小心無大錯,這可不是私塾中的考校, 出了事還有辯解的餘地。
龍門前搜出了不該有的東西,管你是遭人陷害還是如何,一律上枷示眾,前途盡毀。
比起在陌生人群裡扎著, 當然還是同已經互結的同窗待在一塊兒更加安全。
蔣孟柏見穆空青特意尋來,以為他是頭一回下場,心下緊張。
蔣孟柏就想著,不若找些旁的事,也好叫穆空青放鬆些許,便提醒他道:「你帶的若是饅頭糕餅等物,還是趁現在自己掰碎些。若是一會兒叫那些搜子動手,怕是就被糟蹋得不能用了。」
這話說得相當實在了。
穆空青已經聽到前頭有考生鬧了起來,說是吃食被毀,不願入場,要等家人再送一份來。
穆空青倒是沒有這個顧慮。
周秀才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吩咐廚房給他準備的乾糧,就是一張張薄可透光的春餅。
謝過蔣孟柏的好意,穆空青再一次檢查了一遍自己周身上下以及考籃。
蔣孟柏看著他的動作若有所思,跟著也將考籃翻了一遍。
隊伍已經快要排到他們了。
那搜子也是頭一次見這麼點大的孩子來考試,手頭的動作都緩了幾分,搜完後還囑咐了一句,叫他快些穿上衣服。
二月里正趕上倒春寒,穆空青只慶幸縣試還是能穿棉衣的。
不然他這小身板在號房裡凍上一天,怕是得凍出些毛病來。
穆空青立在院中等著,一邊雙手互搓著暖手,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看來日後還得將身子骨好好練練,起碼不能做個考場試便去了半條命的文弱書生。
好容易等得考生都過了龍門,還要立在院內,先唱保,再聽規矩。
清溪縣縣試只考四場,一日一場,每場將於兩日後放團案,取中者方可繼續下一場考試。
待到穆空青找到自己的號房時,他已經被冷風吹得臉上發木了。
試捲髮下時,天邊晨光熹微。
穆空青粗粗瀏覽了一遍試題,心中便大致有數。
縣試第一場為正場,試帖經墨義,四書文,制帖詩。
第一場的要求很低,帖經墨義不出大錯,四書文與制帖詩語句通順,基本都可取中。
只是於穆空青來說,他想要為後頭的府試增添一分保障,最好還是能在縣試裡拿到前十,坐上府試的「提堂號」。
穆空青這些日子以來,自個兒都對著自個兒的策論發愁,實在是心裡沒底。
若是再碰上個不喜他「少年意氣」的閱卷官,那府試可不就難過了。
還是儘可能萬無一失的好。
帖經墨義於穆空青而言並無難度。
四書文亦是常見的《論語》題,不偏不怪。
到日頭高照時,穆空青已然做完了所有題目,只等謄抄上答卷。
午間,有衙役給考生們送上了一碗熱水。
說是熱水,其實多數人拿到手中時,也早已失了溫度。
穆空青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水,思忖了片刻,還是喝了自己帶的水。
涼些就涼些,大不了在口中多含一會兒,也總好過栽在這些小事上。
穆空青將就塞了兩口春餅填填肚子,趁著中午日頭尚好,抓緊將文章謄抄。
縣試允許提前交卷,只是交卷後需得分批放排。
穆空青寫完之後並沒有立刻交卷。
他在心中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