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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看了她一眼,停住笑,沒說話。
「你要不信,將鐵柱叫來問問,如今城裡誰不知道我沈三就是個笑話!」
璞玉一聽笑話兩個字,立刻冷了臉,「誰敢笑話你!」
往常不覺得,如今知道他身份,再看他說話的氣勢,沈熙終於覺察出那麼一丁點兒皇家的威儀來了。
她忙開口打圓場,「我自小就是個沒規沒矩的,與其讓人管東管西,渾身不自在,倒不如現在這樣,對大家都好!」
她想了想,接著道,「說到生意,我倒是聽人說過一個釀酒的法子,釀出來的酒醇香四溢,厚重綿長,果然同那天上的瓊漿玉液一般,正好大哥開著酒鋪,便說給大哥聽聽,若是做出來了,便能給醉仙居再添一樣招牌!」
璞玉斜了了她一眼,「什麼釀酒的法子?再好,能有我這太湖白好?」
見沈熙笑而不語,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當真?」
沈熙當即將法子說了,璞玉的眉頭越皺越緊,聽到最後,立刻起身飛奔上樓去了。
她坐著等了小半刻,見日頭不早了,起身沖老掌櫃拱手,「肥叔,還請跟大哥說一聲,我這就先回去了!」
老掌櫃忙躬身相讓,將她送出門外。
剛出正月,便傳來北蠻十五萬大軍越過賀蘭山入侵大周的訊息,太平了二十年,如今突聞戰事,朝野震驚。
不等眾臣反應,崇文帝便連下幾道聖旨,命昌平候沈遠柱為徵北大將軍,統領西北八衛,正面直擊北蠻,命鎮國公朱永浩率京畿二十萬大軍即日奔赴西北支援,又命遼東衛嚴守邊境,以防東北女真趁虛而入。
訊息一出,百姓們倒是議論了幾日,便又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老夫人聽說了候爺的訊息,病倒是漸漸好了,人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來歲,精神也再沒有以前那樣足,常常坐著坐著就閉了眼,可還不等將她扶倒睡下,她又睜了眼,到了晚上卻翻來覆去遲遲不能入睡。
沈熙知道她這是心病,只能常陪著她說說話,開解開解。
秦夫人依舊閉門不出,將手中一應事情全部交給了管事劉媽媽,自己一人避居在佛堂裡,連帶著沈緲也出來得少了。
沈熙又找了老夫人長談了一次,半月後,秦夫人便帶著沈緲去了城外莊子。
秦夫人本不願意,可終究拗不過沈緲的糾纏,再加上老夫人也發了話,只得點頭應了。
馬車駛出昌平候府時,她輕輕掀起車簾,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她待了十三年的牢籠,想起沈熙那句不破不立,輕輕撥出一口氣來。
城外,草長鶯飛,楊柳拂堤,萬物皆向生,何況人?
得知秦夫人出府,湖對岸立刻騷動了起來。
沈珏養了一個來月,身上的傷早就結了痂,卻仍住在清溪居。
此時,他急急衝進正房,見他娘沖他擺手,看了眼內室,見父親背對著側躺在床上,忙放輕了腳步退了出去。
聽完兒子的話,柳姨娘輕輕替他整了整衣襟,嗔道,「這事兒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那日後豈不要是鬧翻了屋頂?」
沈珏一聽日後,想到了什麼,兩眼激動地看著柳姨娘,壓低了聲問,「阿孃,是真的嗎?」
柳姨娘卻沒答他的話,便是自己的親兒子,她也不輕易露出口風來。
杜姨娘手下不停地繡著一隻蝙蝠,像是沒聽見外頭的熱鬧一樣,見春姨娘抱著七公子賴著不走,也不催她,還是春姨娘自己忍不住,偷偷拉了她的袖子問,「杜姐姐,老爺他真打算休了那位?」
杜姨娘轉頭看了她一眼,掏出帕子給沈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那是三爺和夫人的事兒,咱們哪裡知道呢!」
見春姨娘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她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