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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秦夫人才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盯著幾步開外的沈硯。
沈硯心口一滯,轉身出了屋子。
沈熙走到外面,看問牛二,「三小姐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小姐為護著夫人,被三爺一腳踢倒,撞到了桌角,之後人就昏了過去,到現在也沒醒。」
「可找人看過了?」
牛二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們出不去,只簡單給小姐包紮了下,然後就一直等在這裡。」
她轉頭對沈硯道,「姑母可有法子進城?三妹妹的傷總要找個大夫看看。」
沈硯看了眼屋內,點了點頭,「我來想辦法。」說罷,將自己帶來的女兵叫到了一旁,低聲吩咐了起來。
沈熙看了眼捂著鼻子站在門口的沈昀,問牛二,「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你們幾人在這裡,侯府的護衛呢?」
「半月前夫人就將護衛遣走了,她說這裡沒什麼事,倒是侯府定然缺人手,讓他們都回去了。」
「護衛走後沒幾天,沈三爺就帶著一幫道士進了莊子,隨後夫人就帶著三小姐出了大門,出來時什麼東西也沒帶,身邊的丫頭婆子也沒跟著。」
「因當時天色已晚,我怕路上不安全,就在村子裡找了戶人家,請夫人暫住一晚,打算第二日送她們回京。
誰知,第二日一早,夫人小姐就全病了,折騰了三日,最後才發現是他指使人在她們的飯食裡下藥!」
牛二說到這兒,手朝著沈昀指了過去。
沈昀被他這一指,嚇得渾身一抖,立刻順著牆朝沈硯身後躲去。
「左先生當即就命我帶她們離開,誰知,沈三爺卻帶著莊子上的人攔在村口,我只得將她們帶回了左先生的院子,之後倒也平安了幾天,我便託人往外頭送了信,讓弟兄們過來幫忙。結果,他們人還沒到,就出了事。」
「他們將三小姐騙到莊子裡,又攔著我們不讓進,等我們闖進去時,就見三小姐的胳膊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一旁的老道士正端著個血碗。
夫人當即就要帶小姐走,沈三爺攔著不讓,後來就打了起來。結果,左先生的腿被打斷,三小姐也暈了過去,沈三爺這才讓人開了門,放了我們出來。」
院子裡的人都朝沈昀看去,沈硯更是一腳踹到了他的身上。
「畜生!」
沈硯到底習武之人,那一腳力道不小,沈昀當即被踹翻在地,可她依舊不解氣,正要上前再補上一腳,就聽沈昀哭著求饒道,「長姐,不是我,是她自己割的,我沒逼她!」
他的話沒人信,畢竟,若不是傻子,九歲的孩子怎會無端往自己身上動刀子?
一直在草棚下沉默不語的左先生卻破口大罵,「放屁!還不是因為你說,想要讓你認她這個女兒,就得給你三碗血!若不是你逼,她又怎會自己拿刀子往身上捅?」
沈硯聞言,一把拽住沈昀的衣領,「他說的可是真的?」
見他支吾不言,她立刻明瞭,舉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沈昀雙手抱頭,高聲喊道,「阿姐!阿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個賤婦!你看看,她現在還住在這姓左的家裡,兩人不清不白,我就想滴血認親,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閉嘴!」
沈硯一聲暴喝,正要罵醒這豬油蒙了心的混帳東西,就見沈熙從屋裡出來,手中拿了一張薄薄的紙來。
「母親為人世人皆知,父親信他人讒言,汙毀母親清譽。既如此,那就請父親在這和離書上簽字吧。」
沈硯心中一驚,立刻扔下沈硯,上前一步攔住沈熙,「仨兒,不可!」
男人哪有不混帳的,打一頓不行那就打兩頓,總能將人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