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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小廝的殘疾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倒不會因為天氣的原因導致不適,凌寒抱著白實炎進門時,依舊是他守在門口。他裹緊了棉襖守在一方小火爐前,他叫了凌寒一聲小姐,凌寒點了點頭進門了。
初五,店鋪已經提前一天清掃過,今天正式開張,凌寒到街上到處走了走,看到了好幾間寫了條子打算盤出去的鋪子。
白實炎嫌天冷,窩在茶館裡睡覺,只餘春芽、郭護衛和一個管事跟著她。
莊子裡又招了幾個人,凌寒憐惜瘸腿小廝守門累腳,想讓他能多幾個輪班的機會,他卻生怕被別人擠了這份差事,每日更是盡力。等著他連續不停地守了三天累倒後凌寒才得知緣由,於是凌寒又把招進來的人分了護衛的職責,守門保留著原來兩位又多了一個替班的人。
凌寒讓春芽把鋪子上的地址先記下,待她策劃好之後便可聯絡其主成為買家。
尚且還在新年,鋪子的生意慘淡的比不上十里八村的任何一個豬肉鋪子。
多開一天鋪子,就多一天的消耗,但凌寒想著反正白實巖也不差錢,若是有人就是急著在這個時間段有需求呢?那豈不是損失了顧客?白實巖說她總有歪理,於是凌寒虛心求教怎麼樣的想法是正常的,白實炎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凌寒表示實打實的遺憾。
花苞初初露了頭,凌寒又生出了些想法。若是穩固了這一方產業與人脈,她大可在這一方天地活的自在,但她的身份是不允許她終身在此的。
她去了別處依然是一個人拿捏的身份,於是她想出去多走走,多交朋友,也算是給自己多鋪一條道。
這個想法一脫口,眾人又是一陣沉默,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像是希望誰出來當出頭鳥一樣。凌寒也看著他們,她想著若是同意便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她所說的話便是隻做通告。
白實巖打了個哈欠,他已經預設自己是凌寒的包袱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最後,兩個嬤嬤下了決策。只要京城的人不知道,凌寒可以隨意出走,但必須在十四歲生辰前回來,畢竟凌寒是要回京城的本家的。
凌寒自是同意的,於是在這年初春的伊始一輛馬車進入莊子,又悄悄走遠了。春芽一個人帶著整個莊子的期翼同凌寒一道走了,白實炎化成狐狸,懶洋洋的被凌寒順著毛。
凌寒給自己淺淺畫了一張潦草的地圖,在一個位置畫了圈,這便是她的第一個目的地,江南。
他們是隨著鏢局一起走的,走前白實巖的父王還曾來找過他,問他真要跟著一個黃毛丫頭東奔西走?白實炎對於父王帶著阻攔意味的行徑有些愣神,最後遲疑的點了點頭,白實巖被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肩膀,整個狐狸又懵懵的睡去。
七歲不同席,莊子裡又重新給他騰出了一間屋子,只是他還是經常化成狐狸往凌寒的屋子裡竄。最看重禮數的宋嬤嬤逮著他一次,教訓他一次,但是那些懲罰對白實炎來說不痛不癢,他打心眼裡把凌寒當成一個幼崽,他可是比凌寒大了兩百多歲的狐狸欸。
這一次他隨行也沒有誰說什麼,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若是有什麼,那一定是他們想多了。
江南的春,緩緩的鋪了開來,是一巨幅的美麗畫卷,凌寒在馬車裡待的腰痠,於是打算騎馬,騎馬磨的大腿根疼,又悻悻的縮回了馬車。
紅腫褪得慢,她便日日翻算賬本來轉移注意力,白實炎被她嚷的煩了。出了馬車,自己騎上了一匹馬,又差了族人去找藥,希望凌寒能夠好過一點。
官道走了一節又一節,然後就要過河了。春日的水也是冰涼的,一行人馬租了好幾艘船隻,才擺渡到了對岸。河中心較之岸邊要冷上許多,凌寒被船晃得暈暈的,都沒了玩耍的興致,春芽比之她要好上一些,卻也是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