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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凌寒的失落,郭護衛又尷尬的咳了咳,眼神瞟向春芽,春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躬下身子來問凌寒:“小姐怎地對這些生了好奇?”
凌寒:“女子如浮萍,宿命不由身,可是我並不想如姨娘一般。江南有一奇女子,當家做主,雖遭人詬病,卻門楣踏破活得恣意。若是我也效仿其一二,是不是也可活的由身一些?”
兩人沉默,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一直以來,他們便知道,小姐是京中凌大人的庶女,將來是要嫁給權貴,為家族謀福利的。
況且這個世道,有這樣有想法的女子,都被稱之為驚世駭俗。世家女,怎可做下賤的商人?
凌寒更失落了,大概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莫名受到了身邊人的好意,就產生了一種不管自己做什麼他們都會支援的錯覺。
於是當理解他們的意思之後,就會格外的失落。
……
莊子裡的人,沒有誰做生意,所以也就看不到別人怎麼做生意交易了。
三人走走逛逛採買了一些東西就回去了。
人好像一直都是渺小的,尤其是當你想要有任何建樹的時候,就會越發覺得自身的渺小。
可是我們甘願如此嗎?
不停的抱怨。
一次一次嘗試。
對專業進行更深刻的瞭解。
人總是要往高處走的。
……
凌寒想著自己是有很多時間的,可以慢慢來,可是總是忍不住焦急。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白日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蟬鳴吵得人煩悶不堪,凌寒已經揉碎了好幾張宣紙了。
安嬤嬤進來看見,直呼可惜了可惜了。
最近她們打算教凌寒學習刺繡了。
不說十分精通,至少繡鴛鴦是鴛鴦,繡荷花是荷花。
凌寒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靈性,在嬤嬤們和春芽手中橫平豎直曲折有度的線條,到了她的手裡,就成了跌宕起伏的峰巒了。
她不懂,為什麼針線在她們的手中那麼乖順。
……
白實炎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凌寒時常抱著他在莊子裡到處走走,白實炎很滿意廚娘做的肉食,都吃胖了。
凌寒問:“你不需要如廁嗎?”
白實炎瞥她一眼:“不知羞。”
凌寒:“人生老病死,食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慾,怎麼就說不得了。”
白實炎於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吾非人,安與人相類?”
凌寒:“哦。”
白實炎:這小孩是個會說話的。
又去了幾次鎮上,凌寒瞭解到了青州蠶桑到江南的幾大路徑,活繭運輸的商人一家獨大,姓徐,蠶絲大大小小的商戶青州有二十往上的生意人。
這些有人收著散戶的絲,有人自家養桑養蠶收絲。
凌寒,兩不沾。
她問掌管著財務大權的安嬤嬤,可不可以租的養桑養蠶,安嬤嬤說不可以。
荷花已經開盛了一波了,凌寒在等著蓮子。
白實炎倒也忙著去尋仇了,跟著凌寒過著慢悠悠的生活。
小女孩倒是有趣,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總是聽她說,竟然比父王辛辛苦苦找來的教書先生說的志怪還有趣。
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毛毛沒長齊,他怕丟狐。
府醫回來了,很生氣,總是有人打著懸壺濟世的名號謀財害命。那藥方子治的是什麼肺癆啊,不過是些打補的藥拖了些命罷了。要是僅僅只是如此府醫府醫倒也不至於如此生氣。
那藥方子裡有一味傳呼其神的藥,方子的主人死活不肯說是什麼,府醫日日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