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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有些厭倦了出門了,她想回家了,於是她跟兩人告別,跟來時一樣,帶了一個行李箱,走了。
就像她一聲不吭的走一樣,她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
安女士還想著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她還有沒有錢,要在外面要多久。
摩托車行駛的聲音傳來,安女士以為是周邊的鄰居,頭也不抬。
直到凌寒按喇叭。
她撥出去的號碼沒人接通,凌寒就在面前。
她像每一次凌寒回來一樣,欣喜著,笑出了細細的紋路。
凌寒的臉還隱在頭盔裡,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
安女士總是炫耀的語氣說出去人家問她是不是才四十幾,都看不出來她已經五十多了。她會拉著凌寒的手說,我女兒的手真白,嫩生生的。
好像,兩個人曾經很缺少陪伴。
凌寒小學的時候安女士外出打工,因為學習下降,安女士回來陪著她,前夫一個人在外面打工,結果還需要安女士給他錢用來生活。
那個時候凌寒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媽媽在家,她可以拿獎狀回家,媽媽會誇她。
停好車,凌寒拎著行李箱上樓,一路上對安女士有問必答。
安女士從來不服老的,她也和千千萬萬的農村婦女一樣,總是把苦難往身上攬,總相信著,苦盡甘來。
凌寒想起之前學校讓寫信給父母,於是她給安女士寫了一封信,她預見的信的後果是被丟棄在什麼地方,安女士很可能根本就不會看。
但是她並沒有敷衍信的內容。她向來是有些亂七八糟的傾訴欲的,不著邊際的話寫起來一點都不費勁,於是她寫了滿滿兩張紙。
一次安女士翻找零錢,凌寒看到了夾在裡面的信封,於是她開口問了一嘴。
安女士說,你給我寫的,我當然要放好啊。
人往往都是在不斷變化的,安女士不喜歡過凌寒準備的禮物,可是她也珍藏著她的女兒給她寫的一封信。
那一段感性的時期,凌寒總愛說愛她。後來不說了。
大概兩個人彼此都忘記了吧。在農村大多數人稱呼母親都是叫娘,一部分叫媽,很少有人叫媽媽,因為在他們看來是另一個意思,稱呼的不是母親。
他們送凌寒去上幼兒園,從幼兒園開始學普通話,凌寒會說,媽媽,我愛你。
每天都會。
但是因為金錢壓力,凌寒回到了小村讀書,安女士覺得這樣凌寒有大人帶著,他們放心一點,好去打工。
於是不知不覺中,凌寒不再對父母說愛了。當然他們也發現不出來就是了。
……
凌寒突然就不想要出去工作了,但是這是有弊端的,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只要和安女士呆久了,兩個人就一定會有矛盾的。
她自覺自己做不到安女士的完美女兒,她偶爾會外露的情緒總是會讓安女士很輕易的發現,如果在一起的話。
那就還是去工作吧,每天見面的時間縮短,但是也給足了陪伴的時間。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說幹就幹,凌寒又出門了。
她每一次出門都是需要向安女士報備的,於是這一次也不例外。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給自己買了一個四寸的小蛋糕,可是這樣小的蛋糕,她還是吃不完。
可是蛋糕三十一個哎,她捨不得丟。
她去了之前的寵物店,他們只希望能夠找到一個長工,她又去了之前的奶茶店,老闆換了,她有些膽怯,沒再上前。
吃完蛋糕後,她想著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人,現在學生還沒放假,而奶茶店這種地方總是需要人的,只要她再問問一定有地方招人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