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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嘛……當然要帶。之前就說好了,你贏了青英會我陪你玩高興。”莫待滿臉堆笑,完全沒有平日的冷淡。“謝三公子,我帶你去玩個刺激的,然後去看比賽,如何?”
“好啊!”謝輕雲樂道,“要玩什麼?”
“賭錢。去不去?特別好玩特別刺激。”
“不去。我逢賭必輸,從來就沒贏過。”
“有輸有贏才叫賭嘛。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跟著我,絕對有肉吃。”
“就你?賭技很好?可別是吹牛的,到時候輸得衣服褲子都沒了。”
“廢話這麼多,你嘴巴不疼?去不去?”
“去!反正又不是我出錢。你有錢麼?”
“沒有。我準備用長風的劍換點銀子。”
謝輕雲像是牙疼,更像是心疼,嘶嘶兩聲:“寒霜也是名劍啊!”
“我知道。不是名劍還換不了錢。”莫待說得很淡定,還有意無意地瞥了霜月一眼。“名劍好,名劍好!名劍值錢,值錢!”
謝輕雲噌地蹦出老遠:“你休想打霜月的主意!”
莫待慢悠悠地道:“某些人一會別求我拿去當。”
醉金枝的頂層是一個超豪華的大賭場,早已座無虛席。伺候茶水果品的夥計穿梭在人群中,笑容如春風,動作如流水,言語得體無錯漏,衣著體面而講究。在這裡幹活,模樣要討喜,腦子要靈活,拼的是眼明手快能拿事,要的是能說會道心眼活。客人咳嗽一聲,就得立馬奉上潤嗓的清茶;客人揉一揉太陽穴,就該問問需不需要揉肩捶背;客人打個哈欠,就要說我們這裡有最舒適的客房……尤為重要的是,不能看客人穿戴平常就愛搭不理甩冷臉,不能看錦繡華服就奴顏媚骨多奉承。只要是客人,就要一視同仁,絕不可區別對待。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些貌不驚人的人會有怎樣的背景。
三人剛進門,夥計就迎了上來,問要玩什麼。莫待在場子裡轉了轉,指著臨窗一張只有兩個客人和莊家的賭桌道:“本公子這裡不需要你招呼,你去忙吧。”他問顧長風要過錢袋,又順手把謝輕雲的兜也掏空了,高聲道:“都別心疼了,輸了算我的,贏了平半分。”
窗前那人抬起頭來,竟是蕭思源。大概他沒想到會在這安樂窩遇見昔日的冤家對頭,目光左躲右閃,不知該如何安放。他差不多快輸光了,神情焦躁不安。最後一把開了,他買錯點,輸得一文不剩,恨恨地準備離場。莫待搶上兩步將他按回椅子上,笑道:“輸了那麼多不想贏回來?”
“沒錢了!”蕭思源沒好氣地摔開肩膀,“有本事你來!”
“我來就我來。你坐好了,看本公子如何大殺四方。”莫待擼起袖子,把錢往桌子上一拍。“你買大輸了,那我就買小,穩贏不賠。”
“哪有你這麼玩的?不會玩就別玩!”
“沒錢的人沒資格說話。乖乖待著。”
莊家等兩人說完話了,才彬彬有禮地問:“公子決定好了麼?買定離手。”
“儘管開,不用每次都問。”莫待拽了把椅子在蕭思源旁邊坐定,全然是不贏夠不走人的架勢。
對面坐著的年輕人氣度雍容,輪廓分明,英俊帥氣卻憂鬱失樂的臉龐格外引人注意。他面無表情,目光空洞而渙散,一隻手托腮,一隻手敲著桌面,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就這麼點籌碼,想贏誰?”他面前的銀錢已經堆成了小山,不是本身就財大氣粗,就是手氣太順。
蕭思源見莫待用眼神向自己發問,極不情願地小聲道:“他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上官離。賭技高明,不差錢。”
上官離懶聲道:“你這些錢就夠玩一把。”
莫待笑道:“一把也可以玩出心驚肉跳的刺激,小侯爺信不信?”他一腳踩上凳子,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