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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波黑衣人見形勢不對,一聲呼哨,便作鳥獸四散,後來的那波黑衣人也是散了身形。船身漸漸不再搖晃,水面也風平浪靜,像是一切都未發生過似得,方才的一切如晨嵐一般,太陽出來,就消散不見。
腳步聲傳來,極為沉穩有力。徐康策握緊了長劍,衝著那個方向,神色警惕,可見了來人,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但手中長劍仍未放下,向前行了一步,將賀林平與施誠甫俱是護在了身後。
來人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雙鬢花白,精神卻是矍鑠,一身短打勁裝,很是精神,一柄長劍收在鞘中,單手握在劍柄上,空出的手牽著身後緊跟著的珠兒姑娘。珠兒姑娘滿臉淚痕,一臉驚魂甫定的模樣,顯是剛剛又嚇哭了。
“蘇伯?”徐康策試探的問著。
來人點點頭,近了徐康策身側,說:“許久未見了,沒曾想竟在今日相逢。賢侄為何在此處?方才可是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可有那處傷著?”被徐康策喚作蘇伯的人很是仔細的打量徐康策,眉頭忽的一緊卻又很快鬆開,仍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蘇伯為何在此?”徐康策又問。
“我本就四處雲遊,恰好路過罷了。”那蘇伯答,“我也準備到對岸,見著這船上忽得打了起來,這小女孩在船頭哭得極慘,我便點水過來幫忙,也沒曾想竟然是賢侄。”
徐康策收了長劍,同施誠甫介紹:“這位是蘇禾衛的父親。”
蘇伯又衝施誠甫很是和藹的笑笑,說:“稱我蘇伯便可。”
施誠甫衝蘇伯一禮,蘇伯細瞧施誠甫容貌,劍眉星目,極是英武。蘇伯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起,問施誠甫:“這位小兄弟模樣極是熟悉,我們可曾見過?”
“我是夷丘府人,自小生長此處,若是蘇伯雲遊路過,見過也是說不定的。”施誠甫垂首答了,便接替了船伕的位置,獨自到那船尾划起槳來。
徐康策又將賀林平與那珠兒姑娘介紹給蘇伯。那珠兒姑娘一直緊緊粘著蘇伯,此刻仍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想必是受驚了。
幾人一番介紹,相熟不少,蘇伯直接問徐康策:“你這船上是如何,怎的躺瞭如此多病患?”
“突發了瘟疫,也是狀樁怪事。”徐康策答了。
“我這段時日,沿路走來,也有幾個鎮子染了瘟疫,他們可是染的那瘟疫?”蘇伯急急又問。
徐康策點頭,說:“我們此行正要去碧水鎮查查那瘟疫情形。”
蘇伯一番沉思,又說:“賢侄離京也有些時日了,還是先回京城的好。你若是有個萬一,辛苦的可不止你一人。”蘇伯點到為止,徐康策也明白了蘇伯的意思。
“賢侄若是放心,便將調查瘟疫的事交給我。”蘇伯又說,“賢侄還是緊著返京為好。”
夕陽西垂,天色漸暗,一時間無人說話,只聽得施誠甫的划槳聲一浪一浪,綿長而悠遠。
徐康策立到船邊,望著那一江粼粼波光被落日染成金色,直到落日完全沉入水中,才說:“好。安頓了他們,我立馬返京。”說完,徐康策仍是望著日落的方向,留給賀林平與蘇伯一個寂寥的背影。
直到夜幕降臨,孤月高懸,一行人才到了岸上,上了岸便是碧水鎮。
碧水鎮裡已然空無人煙,徐康策一行隨意挑了個屋子,還能動彈的便攙扶著不能動彈的進了屋子。徐康策又派施誠甫去送信,賀林平依著裴甘玉在漠北的用藥,寫了個方子,一同交給施誠甫,讓他去採買藥材。
賀林平去病患處照看著,珠兒姑娘也過去了,趴在寶棋床邊,替寶棋擦汗,神色很是緊張的模樣。
蘇伯將徐康策扯到一處偏僻所在,只剩他們二人說話。
“我便不與聖上客套了,仍是稱賢侄了。”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