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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溫玉這次睡得很久，顏小冉頂著個雞窩頭起來的時候他還閉著眼睛。
“又夢到了。”顏小冉皺眉，煩躁揉了揉頭頂雜毛。
她又夢到了那兩個小孩。
在那個光亮凝聚起來的長河邊，它們像是等了許久許久。
恍然看到她之時，它們驚喜地跑過來，纏住她，“孃親終於來找我們了。”
“我們想死你了。”它們親暱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和第一次見面不同，顏小冉對它們不再感到那麼害怕。
卻也還是心下駭然，相比第一次，她見到這兩小孩除了有些內心發毛，還莫名生出些憐憫。
嘆口氣，顏小冉扒拉開它們，再睜眼之時，就在床上了。
顏小冉不懂，自己為何會夢到兩個不存在的小孩，甚至是不是她先前打掉的兩個都尚且不甚明晰。
“再睡會兒吧。”看了看天色，還早，顏小冉今日反正不用上朝，
倒頭又躺了回去，她往席溫玉懷裡挪了挪，仰頭盯著席溫玉的下頜線看了一會兒，嘿嘿笑著閉上雙眼。
一沾枕頭，卻是又回到了那條長河旁。
兩個小孩乖乖“坐在”河邊，看上去有些鬱悶。
“跟你們說了，你們的孃親不是好人！你們只管往上衝，把她的陽氣吸乾。”一道連人形都沒有的黑影在它們周圍飄蕩。
“不是的，是我們樣子太嚇人了。”那個缺失胳膊的小孩探出腦袋，照了照水裡的影子。
而後瑟瑟縮回腦袋，“這個樣子，任誰都會害怕。”
“哥哥，你不可怕，你最好看啦。”那個身形瘦小，全身加起來都沒有顏小冉胳膊粗的小孩摟住它安慰。
“可是如果不是她，你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們會擁有健全的身體。”黑影冷冷看著它們。
“現在也來得及，吃掉她，你們就能變得強壯。”黑影抓住它們，任它們如何咆哮也掙脫不得。
“放開我們！”兩個小孩掙扎著大吼。
黑影桀桀笑著突然轉頭面向顏小冉這個位置。
驚嚇，顏小冉睜開雙眼，胸前起伏不定，她皺起眉頭。
有些擔心那兩個孩子的處境，閉上雙眼想要再次進入，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妻主。”席溫玉此刻醒來，看著懷裡的顏小冉，想起昨晚，他臉色通紅。
“早。”顏小冉仰頭，嘿嘿一笑。
“早。”席溫玉咳嗽一聲，撐起身子。
“我替妻主更衣。”席溫玉踏出一步，腳下虛浮，險些栽到地上去。
“哎呦，你還替我更衣呢，自己穿得上麼。”顏小冉拽住他，調笑道。
“妻主！”席溫玉跌回床上，神情惱怒。
“起不來就別勉強，”顏小冉起身利索穿上衣服，將他按在床上，“要不再休息會兒？”
“都這個時日了，再不起來，失了規律。”席溫玉搖頭，就要起身。
“在自己家裡管那麼多，再休息會兒吧，等好些了你再起來，我先去趟皇宮。”
“手裡還有些東西要交接，等我回來，我們吃過飯了，下午帶你兩去置辦些新衣服新首飾。”
“好……”席溫玉楞楞點頭，往裡一縮。
顏小冉滿意起身，拍了拍衣服，大步流星。
其實她手頭上要整理的東西實在不多，本來之前也就是個閒散小官。
悠哉悠哉地負手在皇宮走著，五日不用上班，實在爽翻了，顏小冉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官員，頗有種畢業後回母校看學弟學妹上學的感覺。
顏小冉回到戶部的時候，其他人都訝然看著，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看她。
在萬眾矚目之下
